上几十年吧?”
威胁她?千岁目光不善,纤长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动。
这小子,真知道她的命门在哪里。
好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开了口:“你先从经脉学起吧。不能理解自身,谈什么修行进阶?”她身子前倾,小手抵着下巴,“我看你去药堂当个学徒不错,还能开些薪水。”
“经脉?”燕三郎倒是沉吟道,“我有更好的选择。”
“哪儿?”她好奇道,“你那些同窗家中,好像就有开药堂子的?”
“翟大夫。”燕三郎显然有自己的考量,“他是云城内德高望重的大夫,住处离这里不远。并且他和石先生的父亲是世交,这个忙,石先生帮得上。”
千岁不说话了。
燕三郎追问一句:“如何?”
她是拦不住这小子了,也罢。“他给开月钱不?”
“会给的。”
当天下午,燕三郎在石宅内遇到上门诊治的翟大夫,石星兰替他做了引荐。
翟大夫见过他送给石家的珍贵药草,对他也很感兴趣,于是爽快收下了这个学徒。
以后天不亮,燕三郎都要去翟大夫家读医经、拣药物、学辩证,有时跟着拎箱出诊。
……
前后七天,石星兰就写好了新戏本,交给苏玉言。
苏玉言动容,但知这是石星兰心血,也不再矫情。他虽非异士,但隐隐能察觉石星兰身上发生的剧变与戏本有关。
既如此,他更不能辜负她。
整个玉桂堂都被动员起来,推掉许多邀约,全心投入新戏的创排。
陈通判派人以各种名目招见苏玉言三次,都被他推掉。玉桂堂参演春宁大典之事已定,蓝衣人又允诺帮他夺冠,他现在已不想再跟陈通判虚以委蛇。
那段屈辱的历史,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出乎他意料的是,陈通判被拒绝了三次也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后头不再派人来了。
事出反常,苏玉言闲暇时忍不住心中惴惴。但他实在太忙了,提心吊胆几次防范都未见到陈通判出招,他也就慢慢放下戒备,将全身心都投入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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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到了新年前后,戏班子放假三日。
苏玉言陪着石星兰在院子里走动。这会儿外头天寒地冻,正是云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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