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河谷里雕刻木铃铛,只用了几十息就做出个维妙维肖的仿制品,不由得大感兴趣,这会儿就凑过来,想看看她又做什么。
千岁却将木头一收,对他呶了呶嘴:“睡觉去!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男孩挠了挠脖子。不用等到明天,他现在就开始痒了,不过痒在皮肉——
千岁碰过的地方,又起红疹了。
他合身而卧,面朝石壁,不想让千岁看见脖子上正在浮起的红疹。
这是怪病,但他不想找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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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男孩就醒了——
被痒醒的。
皮肤表面的红疹已经消褪,取而代之的是肌肉里面透出来的痒意。抓又抓不到,挠又挠不着,难过得紧。
可是千岁说,这是康复之兆,他必须忍着。
男孩背上竹篓,篓里装上猫,继续赶路。
再往东北走上三十里,就到了下一个城池。
这是个小城,然而门口设了关卡,守卫至少有七、八人之多。
男孩远远看着,择机绕路走开了。
无论城门是因为什么缘由设卡盘查,他都不能再靠近了。并且他还观察到,守卫拦下的都是带孩子的行客,一通盘问才放行。
这还不明显么?
黟城事件才过去几天来着?两地之间又隔着偌大的毒牙山,消息传导不便,因此安抚使的指令延迟多日才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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