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岸地方了。
在海上行驶绕行了两天三夜,对袁进及其麾下水师桨手船工们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对他们来说,十天半拉月飘在海上,不登陆、不靠岸,甚至看不见岛屿和陆地,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对于杨振麾下的那帮旱鸭子来说,特别是对于游击徐昌永率领的三百蒙古兵来说,这两天三夜的遭遇,简直是如同身在地狱一般。
风浪的问题,晕船的问题,饮食的问题,呕吐的问题,随行马匹的屎尿臭气问题,简直把这些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等到船队减速慢行,开始收拢队形,都跑到了甲板上喘气,一个个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精神萎靡,半死不活。
杨振的手下和祖克勇的手下却要好多了,虽然也不好受,但是都还能撑得住。
这些汉人军队,多数都是出身辽东卫所的军户,有的干脆就是辽东沿海渔民出身,对于乘坐海船,对大海上的风浪,对于一眼望不到边,也深不见底的大海,并不是那么陌生和恐惧。
就算是也有着各种身体上的不适,他们也继续完成着杨振安排给他们的各项任务。
这两天,趁着在海上相对安静的时间,火枪队的那些人,在张臣和张国淦指挥下,总算是把鲁密铳“火绳改燧发”的事情做完了。
张得贵和杨珅,在另外一艘大船上,也总算是分别用油纸包和不是到哪里搞来的绸布包,将虎蹲炮和佛郎机的最大安全用药量,定量分装出了数百个药包出来,登陆时的急用算是有着落了。
同样属于炮队的潘文茂,则连炮队的船都没有上去过,就是一门心思,在船舱下面,弄了火盆,架上铁锅,继续熬硝。
在日夜熬硝的过程中,船舱里挥发出来的那种气味,极其难闻,呛人口鼻不说,还辣眼睛。
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就是杨振本人也只能是默默忍着,因为碎嘴张的碎嘴,已经把消息透露了出去,说潘文茂奉命在搞新的发射药。
而若是搞不出来这个新的发射药,他们改装的“鲁密铳”就跟烧火棍子没两样。
至于李禄,除了在杨振刚上船的时候过来拜见了一次之外,其他时间都没露面,也是一门心思,领着他的副官潘喜,扑在了各种款式土炸弹的装填和密封上。
各种大肚子小口的酒坛子、陶罐子,还有在宁远城里搜罗到的各种铁匣子、瓷瓶子,都被李禄和潘喜当成了宝贝。
李禄和潘喜,就像是突然之间就开了窍一样,就连袁进船队船上用来压舱的灌了砂石的各种大型海螺壳,都被李禄和潘喜淘换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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