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阴气蔓延,越积越浓。”
“长期以往,手上的阴气遍及全身,无处可泄,自然落到如今的地步。”
灵溪说完,指着院子里瓦棚下的公鸡说道:“普通公鸡的寿命大致在六年,想要形成紫金鸡冠起码要十年以上的公鸡。”
“你养的公鸡再多,出现紫金公鸡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更何况就算你有了第二只紫金公鸡,同样治不好刘兰芳手上的阴疮。”
大爷放下锅铲,激动的搓着双手道:“这两年,来我家想要购买紫金公鸡的人很多。说出我家老婆子病因的高人也很多,但没有一个能出手相助。”
“丫头,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要是能治好我家老婆子,紫金公鸡我白送给你。”
“不,我再给你加十万块钱,怎样?”
大爷说完,满脸期待的望着灵溪道:“你说的不错,我家老婆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去年年底开始,她手上的阴疮越长越大,跟瘤子似的。还不能碰,一碰就出血。”
“那血啊,黑的跟墨水一样,臭气熏天。”
“而她每天晚上一到十二点就全身冰冷,仿佛冻在了雪地里,怎么都捂不热。”
“哪怕我天天给她用热水洗澡也无济于事。”
大爷说到这,抹着眼泪道:“要知道她有今天的报应,当年我怎么都不会让她去学接生婆这一行。”
“钱是赚到了,命没了,有啥用嘛。”
灵溪反驳道:“师门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这事要怪只能怪刘兰芳自己不按师傅教的规矩办事,坏了规矩,自会受到应该承受的惩罚。”
大爷认同道:“理是这个理,可真把老规矩当回事的又有几个?”
灵溪平缓道:“那让我先见见刘兰芳?”
“行,你们跟我进来。”大爷从厨房走出,领着我们前往堂屋旁边的小房间内。
大晴天的,外面阳光明媚。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内黑灯瞎火,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连灯都没开。
大爷熟练的点上油灯,感喟道:“老婆子见不得阳光,连日光灯都受不了,不然会浑身刺疼,如同火烧。这两年,也只有阴天下雨的时候她才会出来坐坐。其它时间,大多躺在床上休息。”
昏暗的灯光下,厚实的被子里,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婆斜靠在床头。
披头散发,皮肤暗沉。
她脸上的皱纹很深,跟树皮似的层层皱起。
半眯着双眼,似在打盹,时不时的痛苦呻吟一声。
“老婆子。”大爷轻声喊道。
昏睡中的老太婆打了个激灵,缓缓睁开双眼。
“又该吃药了?”她嗓音薄弱的问道。
大爷将老太婆身后的枕头垫高,让她坐直了身躯,小声道:“不是,今天遇到了高人,来帮你看看。”
老太婆无力喘息道:“我这病治不好了,看了也白看。”
“别瞎想,总是有机会的。”大爷安慰着,又闪开身让出位置给灵溪道:“丫头,您瞧瞧?”
我和灵溪站在床头,只觉得房间内恶臭扑鼻,令人作呕。
灵溪还好,见惯了大世面,不动声色。
我硬憋着呼吸,喉结滚动,两眼发黑。
不是我胃口浅,实在是这股味道太刺鼻了。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腐肉放进了茅坑,两者混合,还带着一股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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