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举起酒坛大口灌着,任由那酒香四溢的酒水从嘴边落下,打湿衣衫。
少年莫争跳下石墩,神态憨厚道:“师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想下山,山下也没意思。”他小声碎念道:“我就想呆在山上,陪着师傅,每天诵经画符。”
白袍老头恨铁不成钢道:“天命气运分九斗,真龙真凰各占两斗。剩余五斗天下人悉数分之。”
“你天象命格初现,气运加身,若不下山争夺,来日岂有你容身之所?”
莫争磨叽道:“没我容身之所我就呆在道门哪都不去。””
“混账。”白袍老头怒目瞪眼道:“天命气运百年一循环,你若不争,哪还有道门的存在?”
“我给你取名莫争,不是真要你处处隐忍退让。而是你要铭记不争是为争矣。”
说到怒处,白袍老头直接将手中的酒坛丢下深渊山谷,气急而笑道:“道门自开山立派以来已有数千年,若无气运巩固,哪有今日辉煌?”
“你身为道门弟子,老夫亲传首徒,你不挑起道门的兴衰难不成还指望我这把老骨头?”
白袍老头语气悲凉道:“你师祖灵猫命格,百年前以半斗天命气运加持道门,这才换来道门百年兴旺。”
“老夫气运不佳,不受上天垂怜,无法夺运益宗。”
“所以老夫找到了你,收你为徒,更愿将道门交予你手。”
“不负历代先祖所托,不负道门恩德。”
白袍老头伸手抚摸视若子嗣的唯一徒弟,疲惫道:“痴儿,莫要让师傅失望,莫要让道门寒心呐。”
方才二十岁的少年委屈的双眼通红,又故作坚强道:“我该怎么去争?”
白袍老头手指星辰,意气风发道:“命可借,运同样可借。”
“不管是真龙还是真凰,在其命格尚未圆满之前,都只是嗷嗷待哺的羔羊。”
“坏其命格,其运自破。”
“就好比二十年前身怀真凰命格的方玟萱,她的命格便坏在苏家那个种田为生的庄稼汉手里。”
“而陈玄君借其气运成就邪蛟,现如今只差临门一脚。”
莫争崩溃道:“师傅,你这是让我去害人。”
白袍老头放肆笑道:“天命气运之争本就血雨腥风,何来害人性命之说?”
“你不争,自有旁人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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