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占元眼睛盯着李福生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庞笑得不怀好意,伸出手指在鼻端闻了闻,露出淫邪的意味说道;
“嘿嘿嘿……小子,看不出还蛮有料的,手感不错啊!”
一个多月枯燥而无味的海上旅程,让这群血气方刚的男人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当真闲的蛋痛。
这一瞬间
李福寿一股邪火涌上脑门,不由分说一脚“兔子蹬鹰”就猛踹了出去,正中吴占元柔软的小腹部,强大的力道令他蹬蹬的倒退几步,痛苦的捂着小腹站不起来了。
李福寿得势不饶人,紧接着追上两步,猛的一记上钩拳打在其面门上,立马打得桃花朵朵开。
“喂,你干什么。”
“住手。”
这几下兔起鹘落速度非常快,吴占元的几个乡邻同伴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立刻怒气冲冲的大声喝止,有人撸着袖子就准备上来动手了。
此刻,只见李福寿探手将货仓堆上的单手铁钩取下,高高扬起手臂猛的挥击而下。
这一出变化,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货轮上用来装卸货物的单手铁钩锋利无比,形状与铁钩船长如出一辙,用来勾取大件的行李货包。
一旦扎在人的血肉之躯上,那个后果……
“不要哇!”吴占元手捂着鼻子喷涌的鲜血神情恐慌之极,可惜已经迟了。
只见锋利的铁钩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冰冷光芒,划过一道极短的弧线狠狠的扎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血光迸溅而出,锋利铁钩深深的扎入吴占元的右肩中,令其死狗一般的惨叫不已,趴伏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准备助拳的乡邻们,不远处船头的华工们全都被李福寿的狠辣劲儿惊呆了,原本踏出的脚步悄无声息的缩了回来,撸起的袖子也放回了下去。
这小子是个狠人,招惹不得。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着为一个青皮地痞得罪狠角色。
李福寿抹了一把喷溅到脸上的温热血滴,年轻的面庞上血气上涌,露出极度愤恨之色。
他冷冷扫视周遭神情畏缩的华工们,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几步,空出一大片地方。
“姓吴的,想娘们想疯了吧,手怎么那么贱呢,方才你用的是右手吧?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李……李少爷,饶命啊!”
吴占元痛得鼻涕眼泪俱下,匍匐在船头木板上“”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他没想到一时手贱竟然惹上个煞神,他是真的被吓尿了;“小人有眼不识英雄,冒犯李少爷虎威罪该万死,请您看的都是家乡人的面上,饶过我这一回,以后永远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回?”
“哎呀,我这张破嘴连话也说不清,不敢……真的不敢,我这是得了失心疯,求您饶了我这条贱命。”
为了这档子事儿,还不至于以命相搏。
既然找回了场子,李福寿心中的怒火稍平;“本应该废了你,念在家乡人的份上且饶你一条命。”
“多谢李少爷,呜呜呜……”吴占元已经痛哭出声。
“你这条赖皮狗,以后再撞见得喊一声李小爷。”李福寿神情厌恶的看着瘫倒在地的吴占元,对这种流氓痞子有什么好客气的,他手里猛的一抽,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将血淋淋的铁钩拉了出来,带起大块血肉翻卷。
吴占元痛的浑身直哆嗦,全身无力的趴在船甲板上起不来了,就像一条受伤的赖皮狗。
这时,从后面船舱传来的嘈杂脚步声,还有弗莱明船长浑厚的嗓音发出来的咒骂声;“真该死,都给我让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围观的华工们让出了一条道路,弗莱明船长带着几个手持武器的船员急匆匆走来,看见眼前的血腥一幕顿时怒了,大声嚷道;
“见鬼,是谁在我的船上闹事,这里看起来就像个屠宰场,是你吗臭小子,我会剥了你的皮丢进海里去。”
“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弗莱明船长。”李福寿沉声回应。
“为什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没想到对方会说英语,弗莱明船长明显的一愣。
货轮上船员有英国人,西班牙人,德国人和荷兰人,弗莱明船长发号施令说的是通用的英语,李福寿前世受过高等教育,对此当然不陌生。
李福寿神情淡定的看着船员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镇定;“只不过教训一个家奴罢了,在我们古老帝国这是在处置自己的财产,你不会想要插手其中的,请相信我,船长先生……”
仗着自己会娴熟的运用英语,是这一条船上唯一能够通晓英语和汉语的人,李福寿有恃无恐的两面蒙,笃定弗莱明船长不会自找麻烦。
“天哪,这真是落后而又愚昧的规矩。”
弗莱明船长看了看匍匐在地的吴占元,鲜血已经将他的衣衫映红,皱纹横生的古铜色脸庞上露出无奈神色,他没有半点心情了解真相;“这位年轻的先生,你需要知道这是我的船,我不能容忍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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