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悲。就在这路边上听唢呐,好像画面会有些奇怪。
老人有些失望,脸上的表情落寞,自顾地叹了口气。好像因为难得有人认得唢呐,又不愿意听上一曲而叹气,就多说了两句,“学了几十年的手艺,没想到唢呐在我们手里,就没了传承,现在年轻人都不乐意听了。小伙子,这要是在我年轻时候,我这唢呐可不是给钱就能听得,礼节繁杂,排场可大。”
“现在都没人学了吗?”唐尧蹲下来问道。
“嘿,现在谁还学这玩意儿,又赚不了钱,出不了名,更没有什么人听。”老人表情苦涩地笑了笑,道,
“以前说起来唢呐匠可不得了,谁家有点大事小事,都得恭敬的请着去。现在啊,上不了台面咯,唢呐匠,就是个没人搭理的名头。”
“年轻人,感兴趣想学吗?要不要试一试?我可以教你。”老人说着,目光浑浊地看着捂得严实的唐尧,怕他误会,又解释道:
“我在这里,可不是因为家里穷,只是想尽力让更多人能了解到唢呐而已。但又没有不舍而得的道理,所以才有这十块钱一曲的规矩。”
“我不学。”唐尧摇头道。虽然也有些遗憾于这种传统乐器的没落,但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当然不会因为一点惋惜,就分心力来学习。
“那算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答案,老人笑着点头,认真地擦拭起手里的唢呐。
姜文竹虽然不知道这唢呐是什么,但听见他们的对话,再看见老人的状态,有些于心不忍,对唐尧征询他的意见,道,“唐老师,我们可以听老人家吹一曲嘛。”
唐尧当然不会阻拦她的好心,点了点头道,“你随意。”
姜文竹点了头,往老人面色的盒子里放了十块钱。老人笑了笑,也不去看,像个拿上了武器的将军一样,流露出自信的气质,拿出架势,道,“承惠,难得有人在这儿跟我唠,那我就为您二位,吹奏我最早些年做的一首曲,叫做《一枝花》。”
男人抬起唢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哨片放进嘴中,嘴唇抵着气盘,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
唢呐声响,尖锐刺耳,似哭腔,似呐喊。声音好像让姜文竹很意外,不由地皱了皱眉,又马上松开,听得仔细。
唐尧也认真听着,作为一个音乐人,他虽然对唢呐认知不多,但是还是能理解其中的情感。
唢呐声由凄楚悲壮转入活泼轻快,乐曲层次分明、结构严谨、形象生动、对比强烈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似乎是老人所经历的国家动荡时期,转折至改革开放生活美好的现代。
有种旧社会与新社会生活的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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