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伸过去的京野佑树,被玉木小春在额头敲了一粒弹指。
“再大个十岁和我这样说话还差不多!”
玉木小春收回手指,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然后看着捂着额头的京野佑树轻声说:
“工作就是工作,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给你的,只能说,对你们的伤害程度都会受到严格控制,对于你们的未来,更多的是有益的事情。”
……如果激发出能力的话。
玉木小春在心里暗暗补充一句,向京野佑树招手赶人:
“别假装有多痛了,身体基本恢复了就赶紧回去吧。”
“哪有假装,额头昨晚才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今天又被你弹!”
“那是你自己没用,不知道你父亲教你的剑术都去哪里了,地下大厅的墙角可是放着竹刀之类的东西的吧。”
“什么!?你们居然还放了那种危险东西……”
京野佑树放下揉着额头的手,心下吃惊,昨晚一片昏暗,是真的没有注意武器什么的:
“而且昨晚最后袭击我的那家伙,可不是普通人吧,明明应该打中的拳头,却总是挥空!”
“恩,下次他不会参与夜间实验了。”玉木小春谨言慎语,没有透露更多情报。
“好吧。”
最后带着无奈的轻哼,京野佑树当着玉木小春的面抓向她桌面上的糖果。
满满的一大把,小手都有些拿不下。
“哼哼,糖果就当是给我的补偿了。”
“小屁孩。”
不搭理玉木小春的评语,京野佑树转身离开,一路小跑着往休闲区的大书房赶去。
……既然玉木小姐保证会严格控制伤害程度,并且对未来会有好处的话……
不不不,那种变态的实验绝对不是正常的,以“善意”之名,实施的黑色科学研究不在少数。
再说了,也许玉木小姐也是被蒙骗的那一方……
但,还是一定程度的相信她吧,毕竟,把自己送过来的父亲应该也是知道内幕的。
突然间,回想起在京都自家的道场里,被父亲亲自训练剑术的地狱遭遇,京野佑树不禁打了个冷颤。
然后意识到:
……完全不能以父亲的感性来衡量实验的危险性啊!
“只好努力保护住小爱衣了吗?”
京野佑树脚步不停,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还只是十二岁的身躯,很多时候无能为力,其实纵使成为大人,也很难说能够做到什么。
“佑树哥哥!”
带着奶味的呼喊声,京野佑树抬头望去,樱岛爱衣正一如往常地趴在小圆桌边,穿着点缀有蓝色花朵的白色连衣裙,向这里招手。
京野佑树收敛可能严肃的神色,露出有如晨光般温和的微笑,跑了过去。
“爱衣妹妹快看,我带来了很多好吃的糖果哟!”
……恩,白嫖的糖果,所以伴着眼前小爱衣的笑颜吃下去,是双份的甜蜜。
……
……
此后的营地生活,没有什么大变化。
间隔几天就会有一次的地下大厅的打斗,京野佑树也渐渐习以为常。
……只要保护好小爱衣就好。
顺利从角落里找到竹刀作为武器的京野佑树,更是无往不利,退守在墙角,严防死守就好。
事实上,京野佑树也渐渐察觉到参与夜间打斗的孩子们,状态都有些过于兴奋与癫狂。
而最初那个成功给予京野佑树一定伤害的男孩,也的确再没有在地下大厅看见过。
类似那个奇怪的家伙,此后的几次实验中也陆陆续续出现几人。
其中部分人没能和京野佑树交手,就时间已到,结束打斗。
另一部分则给京野佑树带来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但是京野佑树一次也没有让樱岛爱衣再次受伤。
每每看见樱岛爱衣的手,那缠着绷带、染有血迹的小手,京野佑树就会觉得很恼火,觉得这个实验果然是疯子的产物。
但是平日里就见多了战斗漫画的京野佑树很快也隐约察觉到实验的目的:
……超能力吗?
那些有着奇怪表现的家伙们,似乎就像是突然觉醒了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一般。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超越想象的事物存在,那么进行如此疯狂的实验也变得可以理解,甚至是更激进、更疯狂的做法都可以想象。
“糟糕啊……”
虽然也有兴奋和对自己能力激发出来的期望,但是更多是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京野佑树的心间。
更何况,即使是这种判断,也更多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然后又一次,夜间的地下大厅里。
京野佑树遭遇了一个拥有无比怪力的对手,而且那家伙不满血丝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失去理智的狂战士一样,不少孩子都受了很重的伤,京野佑树不得不上前主动阻止。
最终的结果就是,再一次的两败俱伤,而且是伤势较重的那种。
无需药物的嗜睡成分,这一次京野佑树自己就虚弱的陷入沉睡。
似乎是在第三天,才从医疗区的病床上悠悠醒来。
窗外的天色还很暗淡,只有微微的鱼肚白,望向挂在对面墙壁上的时钟:凌晨4点多,接近5点。
脱力感遍布全身,伴随着酸痛,还有就是致命的饥饿感。
“咳咳……”
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京野佑树捂嘴,然后才发现并非自己的咳嗽声。
循着声音转头望去,发现这次的双人病房的另一张床位并没有浪费,一位少女上半身坐起的姿势,靠在床头正捂嘴咳嗽。
那位少女有着美丽的白色秀发,浑身缠满绷带,渗出血迹,吊着血瓶,静静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
京野佑树呆愣愣看着少女那双好看的,如同宝石般瑰丽的红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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