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全感、各种占有欲肆虐地想去看,但想想已经约定好了绝对不再偷看的,于是辗转反侧连着好些天持续性备受折磨。
还要表现得不在意,宽大温和对朱凌不屑一顾一笑置之,自己都佩服自己见长的演技。
……直到那一晚,纪锴睡不着,叫醒他求他安慰。
黎未都受宠若惊,瞬间觉得自己荣升几级、金光闪闪。恨不得能马上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熊宝宝来求我抱抱了,他终于肯来依赖我了!
顺带着发现,果然曾经遭遇过所有糟糕的事情,是都有好的一面。
比如说,他在遇到纪锴之前所遭遇的各种不幸,父亲和叶氤对待人的方式,简直可以编一本海量优质“反面案例”的集合。
而那些戳得他全身千疮百孔,刻在骨血里的伤害,更是清楚地标明了人与人相处时几乎所有可能的“雷区”。
这些,对于想要温柔、想要无限善待自己爱人的他来说,简直是无比宝贵的人生经验。
因此,纵然天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第一印象也总不太招人喜欢。可真的爱上某人的时候,却比谁都清楚该用什么样的实际行动去安慰和温暖。
黎未都几乎十分确定,在一起一年,他绝对没有说错过一句话、做错过一件事,让纪锴哪怕有一秒钟觉得疑惑、不安、不受重视。
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一定会做得更好,让他家熊熊越来越爱他、越来越依赖他。
至于朱凌什么的,只能永恒被甩开十万八千里,追悔莫及。
……
纪锴没想到,辞个职还那么麻烦。
又要去办档案转移,又要去转社保公积金,本来排队排得就烦躁,又不敢抽烟怕回家被发现,路上又大堵车,一整天简直丧到魂灵。
然而一进家门,整个人直接郁闷一扫而空。
因为来开门的萌物,着实让帅你一脸的老糙汉脸一红,吞了吞口水。
黎未都穿着一件连体的棕色熊熊睡衣,在玄关帮他开门,用一种极其无辜诱惑又清纯的眼神盯着他。睡衣还戴着兜帽,兜帽上熊耳软绵绵地垂着。
这个熊睡衣……原本是黎总从网上买了,给他穿的。
纪锴只穿了一次,就不愿意穿了。
不是因为不好穿,而是因为太好穿了,特别、特别的色情,他自己都觉得特别色情,还有点敞怀,微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肌。
导致那天黎总好像被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从黄昏开始,纪锴就开始被各种x骚扰,疯狂揉胸、玩弄,最后x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之后连着几天走路肾漏风,让纪锴在黎总怨念的目光中,坚定地把这件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收进衣柜最深处。
现在,大杀器又重见天日了。
可事实证明,气质不同,穿同样的衣服感觉也完全不同。
黎未都穿着这玩意儿,就一点没有色气的感觉,反而单纯呆萌,到人一颗心简直化成水。
就算穿成这样用擀面杖擀面皮,也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沾染了色字的“秀色可餐”。
只是白皙好看的手指偶尔抹一把汗水时,很有一种居家田螺少年的气质。让懒懒散散的庄稼汉看得直勾勾,生出一种很想要跟他相依为命、就这么过上一辈子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也要快点振作起来了。
说起来,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呢?想当年离婚,都能快刀斩乱麻,想着“老子这么好肯定能有第二春”,然后抬头挺胸向前看。
工作就更是这样了不是吗?
退一万步说,好歹也是“名校博士学历,名下c刊论文国家社科基金n项”。就木匠这条道最后走不成,想回头当大学老师,任何其他学校也应该是喜闻乐收的。
好选择到处都是,慌毛线慌!
于是定了定心,开始上网搜集木匠职业生涯如何踏出第一步的材料,黎未都没事就会帮他一起关注,有时比他还积极。
“纪锴纪锴,你看这个,你最喜欢的那个《森与宇宙》的作者,在瑞士开了一家工作室,据说收学徒。”
杂志上说,那位蓝眼睛白胡子的老师傅,瑞士的深山里和别的几个世界有名的艺术家办了个联合工作室。
接工作,也收学徒,教钟表制造、油画技法和精雕艺术。
纪锴回头望向书架那本《森与宇宙》,默默心向往之。
只可惜,瑞士太远了。
“没事,我把ceo位置退了——只当公司股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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