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刀,你初入公门,这京城,便如一个染缸,什么黑白红绿,将来你都会遇到,很容易就会迷失自我。你若想做个富家翁,有了这笔钱,当个本钱,做点营生,足以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但若想在公门内待下去,这些钱,你不能留。”
“难道让我还回去不成?”
赵行摇头,“当然不是。钱守道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也不缺这万儿八千两银子,你若真有心,不如用来帮一下那些真正需要的人。我认识一个姑娘,她常年在弘福寺开善堂,接济那些穷苦百姓,不如我帮你引荐一下。”
“姑娘?你的相好?”范小刀笑道,“敢情咱们辛苦敲来的银子,给你用来泡妞啊。”
赵行脸色一红,显是说中了心事。
范小刀寻思片刻,他虽然极度缺银子,但对银钱之事,倒也看得颇轻,入京一月,赵行的品行、作风,很对他的口味,左右这钱来路不争,若真花起来,并不怎么心安理得,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答应下来。
“骗来的钱可以捐出去,但那十根金条,却是咱们应得的。我寻思用这笔钱,给青牛当本钱,在城内做个买卖,免得他整日跟无所事事。不过,这个人情,算你欠我的,你得要还。”
赵行道:“那是自然。”
回头客栈,夏雨荷正在焦急的等他们回信,见他们回来,连问怎样。
范小刀道:“这种事,钱驸马自然是竭力否认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你可有什么信物或证据,证明孩子是钱驸马的?”
夏雨荷道:“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赵行道:“滴血认亲这种事是做不得准的。”
夏雨荷气愤不过,“怎得,老娘人也上了,孩子也生了,那姓钱的想要赖账不成?我又不是要嫁给他,只是在济南混不下去,想要几个银子来花一花,大不了豁出去,闹上一闹,反正老娘也是贱命一条。”
范小刀道:“大姐你稍安勿躁。事儿呢,钱驸马是不肯承认,不过,我们兄弟二人替你据理力争,又跟他陈述厉害,若真闹将起来,将来怕是也不好收场,所以他私下里愿掏一笔钱,息事宁人,你呢,也立个字据,做个凭证,将来也不会再来找他麻烦,就当是买个心安了。”
“这还差不多。”
夏雨荷跟客栈的人借来了笔墨,写了凭据,范小刀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先收下。”
夏雨荷道:“老娘又不懂这个,只认真金白银,谁知道你的银票是真是假?若是假的,我又找谁说理去?”
“那你想怎得?”
“现在天色尚早,你们去兑换了银子,我亲验了,若是没问题,就给把字据给你。明天一早,离开京城,再也不来找麻烦。”
两人见状,只得离开,去钱庄兑换了银子,重新回到客栈,敲了半天门,始终没人开门。
正疑惑间,范小刀看到一股血迹,顺着门缝流了出来,两人大吃一惊,撞门而入,却看到夏雨荷母子二人,横尸当场,鲜血溅得满屋子都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官兵吆喝声。
一对官兵冲了进来,将二人团团围住,“接到线报,如家客栈内发生命案,来人,将这两名嫌犯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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