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你就吃定我了是吧?”老头嘟囔道:“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七十八岁,我现在才五十,这要是每天输你20块钱,我得输出去多少钱?”
“但我还教你下象棋去赢回面子,”庆尘平静的回答道:“这样算下来你并不亏。”
老头嘟囔道:“但你这两天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庆尘看了他一眼:“不要这样说自己。”
老头:“???”
老头没好气的将棋盘重新摆好,然后急切道:“行了行了,复盘吧。”
这一刻,庆尘忽然低头。
那刚刚流逝过去的时间,像是从他脑中回放一般。
当头袭来的炮,楚河汉界上的悍卒,在脑海里一一回荡。
不止这些。
还有下棋时从他们身旁路过的大叔,手里提着刚买的四个烧饼,刚出炉的烧饼晕开一些水汽,在透明塑料袋里染上了一层白雾。
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撑伞走过,她小皮鞋的鞋面上还有两只漂亮的蝴蝶。
苍穹之上,飘摇的雨水落在胡同里,晶莹剔透。
胡同尽头,103路公交车从狭窄的胡同口一闪而过,有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举伞奔向公交车站。
脚步声,雨水汇入路旁窨井盖时的流水声,这些嘈杂的声音反而显得世界格外寂静。
这一切,庆尘都不曾忘记,虽然回忆起来有些困难。
但困难,不代表不可以。
这古怪的记忆力,是庆尘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是他随手从时间长河里抽取了一条存档,然后读取了那片存档磁条里的画面。
庆尘忍住大脑的眩晕感,捏起了棋盘上的棋子。
老头顿时不说话了,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每局之后的复盘也是赌局约定条款。
庆尘负责教棋,老头输钱之后学棋。
这一幕有些诡异,庆尘没有少年人面对长者时应有的谦虚与腼腆,反而像是老师一样。
对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红方炮二平五,黑方的炮八平五,红马二进三,黑马八进七,红方车一进一,黑方车九平八……”庆尘一步步挪动着棋子。
老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前面都是正常开局,可他想不通怎么到了第六步,自己明明吃了对方的马,却突然陷入了颓势。
“弃马十三招的精髓就在于第六步的进车弃马,这是撕开防线的杀手锏,”庆尘静静的说着:“你前天和王城公园里那个老头下的棋我看了,他喜欢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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