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如从前。
苏音平静地转过头,开始擦拭琴案上的浮灰。
估计是又失败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想着,既未懊丧,亦不失落。
已经习惯了。
说起来,她今天弹得比往常都好,没有错音、也未漏拍,虽然一直在神游天外,可奇怪的是,她的思绪与《长亭》这首歌所要表达的意境,竟是意外地契合。
能够于无限重复的时光中,寻找到这样细微的变化,即便再不起眼,亦足令人欢喜。
苏音的心情颇为不错,拭净琴身之后,便将布巾放回案旁,随后,蓦地伸手一捞。
一片湿漉漉的花瓣,正正落进她的掌心。
苏音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某种程度而言,在“二月十七日的小方县”这个时间纬度里,她是全知全能的。
低眉凝视着掌中落花,苏音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数:“一、二、三……”
“曲是好曲,曲韵亦佳,技法上虽差了些,却也无伤大雅。如此,咱们这便去琴筑罢,县学的老爷们这就该来了。”
说话声如期而至,一秒不差。
苏音吹了口气儿,由得掌中花瓣委落于地,习惯性地向门外的男子欠了欠身,如同之前那许多次一样,说道:“那么,我就恕不……”
“远送”二字尚未出口,她忽地一停。
咦?不对。
这位杏花村饭庄的钱二掌柜,以往分明说的都是同一句——
“曲是好曲,可惜韵味上头却差了些。可是精神头不济?要不,待女冠精神好些我再来罢。告辞。”
这回怎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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