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虞思莹确信,大渔镇的镇民们会吸取这次教训的。
王叔那只剩下上半身的残破躯体就是最好的警示牌。不可能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现在,大渔镇的这些镇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又一次克服,或者说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选择在夜晚出海?
这片海域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哪怕会失去自己的性命也全然不顾?
就在虞思莹思考的时候,不远处的吵闹声传入了虞思莹的耳中,听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老镇长?
生怕老镇长吃亏的虞思莹,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
走近一看,果然,又是老镇长把路堵住了,不让大渔镇的镇民们前往码头出海。
“你们都疯了是吗?早上的事情你们转眼就忘了?啊?不要命了?”
老镇长也是又惊又怒,他根本就不知道,大渔镇的这些镇民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早上码头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全都忘记了吗?
那可是活生生的教训啊,只剩下上半身的小王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现在一回想起来都直打哆嗦。这群家伙怎么非但不怕,反而一提起要在夜晚出海,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呢?这到底因为什么?
谁知领头的那人,也就是王叔的同伴,伸出手推了老镇长一把,将老镇长推了个趔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老镇长,你能不能让开路让我们过去啊?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我们还等着今晚有个好收获呢。别在这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好不好?
再说了,今天王哥的死,那不就是个意外么?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谁敢保证这辈子一点意外都没有?出现点意外不是很正常吗?
王哥可能就是运气差了一些而已,不可能说因为王哥死了,你就不让我们出海捕鱼了吧?哪有这个道理啊,日子不过了是吗?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
“老段这话说的在理,老镇长,我们知道你是为了大家着想,可是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对吧?难不成真像老段说的,就因为他老王死了,我们还不打渔了?”
虞思莹立刻上前两步,稳稳地扶住了老镇长。她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最害怕的,就是王叔的这位同伴,被吓得浑身直哆嗦,要不是有人扶着他,都瘫成一滩烂泥倒在地上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眼中一丝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呢?就连在说王叔死去的那件事时,脸上都是一片淡然。
如果不是早上亲眼见到那那副惨烈的景象,虞思莹都差点以为,他只是在述说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很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虞思莹又说不上来。
还是那个原因,所有人都表现得太过于正常了,但是这个正常,又与虞思莹所熟知的大渔镇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所以才会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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