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凭白伤了人心。”
“谦儿哥,我”
女娃娃闻言不太认同,但依旧点了点头,对胖墩道了个歉。
随后,于谦又拿出一张浆洗的有些发白的手帕,认真地给瘦小的二狗擦去鼻涕眼泪,随后揣进怀里。
最后,于谦跳上大石头,把竹筐里仅剩的四条鱼,又挑出两条大的,递给胖墩。
“晓得你食量大,此时定是饿了,拿着吧。”
胖墩看着鱼咬了咬牙,最后却是拒绝,随后脸蛋通红地摘了条大鱼塞进二狗的怀里,也不待谢,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朱棣几人见状,莞尔一笑。
待伙伴散去,于谦复又来到几人身前说道:“客人似从远道来,家中贫寒无他物,不嫌弃的话请几位吃烤鱼吧。”
“如何看出来我们从远道而来的?”
于谦指了指他们靴子上浮的一层薄薄灰尘,纪纲刹时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朱高炽摆摆手,有些耐人寻味地笑着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来干嘛?”
“来便是客,没有不待客便问来意的道理。”
“也好。”朱高炽点点头。
西湖畔的大石头上,点起一团篝火,几人围坐烤鱼。
湖鱼不大,也不甚肥美,远不如黄河鲤鱼或者松江鲈鱼,但烤起来焦香酥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等路过此处,听闻有幼童于谦性聪慧,故此前来拜访。”
扮作主人的朱高炽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拿了最大的一条鱼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
“幼童分鱼,与宰相称量天下有何异同?”
朱高炽和朱棣,原以为于谦会回答“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之类的话,没想到于谦拿着鱼沉思了几息,却认真来答。
“我年纪小,不晓得绯紫相公们是如何称量天下的,可我总觉得天下的道理大约是相通的分东西,总要力所能及地照顾那些不能发声的人,不能因为听不见便装作看不见。”
“竟是如此吗?”朱高炽一时怔然。
“当然如此!”于谦此时扬着小小的脸,眉眼间倒是显得有些楞,“若是今日我眼见势弱者、口不能言者为人所欺,往小了说,便是心中念头不通达;往大了说,便是日后我被人所欺,何人敢为我发声?”
在闷头吃鱼的朱棣忽然开口:“那为何还要分自己的鱼给欺人者?是因为你性子懦弱易于妥协,还是要顾全伙伴之间的团结?”
“是因为我是分东西的。”
于谦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坦荡:“若是我给自己多分一点,我出的力气多,别人也无话可说。别人不见得觉得我给自己分的多,可鱼就那么多,别人吃不饱或觉得自家分的少了,明日自然会懈怠下来,如此一来,何谈多捕些鱼,让大家都吃饱肚子?”
朱棣闻言,竟是忽然想起姜星火所言“做大西瓜”那套理论来。
恍惚间,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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