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轮到我当上司长并要手创新城,我对此充满期盼,诚如毛兄所说,‘鹰扬’之谐音宛若腾飞,这便是我用以昭志之名。”
郑克殷对毛兴的意见提出了感谢,令其受宠若惊。
改换话题之后,两人显然心情都放松不少。既是时候已晚,郑克殷便还是回帐睡下。
翌日一早,郑克殷便下令狮渊塔全社人员收拾好细软,殖民司官吏则给每人都登记好名字、年龄和亲属,之后便要给他们用长绳束缚双手,以此串绑多人,可以有效地防止逃跑。
对生番实行迁聚必会有很大的强制性,但郑克殷不会犯圣母病,觉得强制迁聚的过程不够温柔,便要改为言语劝服。且不说劝服到底有没有效果,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相信,多年之后的人们再回头来看,便会知道这日的手段是必要且有益的。
及早带领原住民开化,反而可以使他们的人种与文化最大程度地长久保存;若是原住民为了一时半会的自由而远避文明,生活方式与科技的落后得不到补救,栖息地反而会越来越小,以至于最终全族沦亡!
相较于一时的“亡国”,郑克殷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种族灭绝与文化灭绝才是最悲惨的结局。
根据狮渊塔社民的情报,卫边社已经迁至他们的夏季营地貉擢塔。貉擢塔位于澳莲渡西北边的一片台地,与澳莲渡相距不远,但得从澳莲渡走过去才比较方便,直接从山上下去会非常艰难。
既然如此,郑克殷知道这日白天尚不必急于拿下卫边社,而是在午后才带上狮渊塔全员出发南下,在卫边河与鹰溪之间较为平缓的坡地山林中穿行,也终于在山口的小高地上听见了浪潮,看见了晴空之下南边的汪洋大海!
豁然开朗的景象瞬间点燃了青丘营大伙们的热情!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其中最有文化的士兵甚至忍不住吟诗一句。
这片小小的冲击平原,便是郑克殷最重要的征服目标。
这片平原不像山林间那样林木茂密,而是交错着有些草地、旱地和水泽,农历三月,尚未是扶桑最为干旱之时。
他们甚至肉眼可以看到一些野兽在平原上奔跑、嬉戏,再远一些甚至还有不少海狮、海豹在晒着太阳!
视野之中,最能够引导视线的,则是流至平原后已有十丈之宽的卫边河,这条河在临近海岸时稍一弯折,再穿过沙滩,流入那湛蓝无比的松湾。
“就是这里了,”郑克殷说道,“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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