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狗,指的自然是满清所封的靖南王耿精忠一家。
在西历一六七〇年代的三藩之乱中,郑经本与封国就在福建耿精忠约定好共同起兵反清,双方却因在福建争夺地盘而酿成内讧,以致耿精忠再次降清,反过来帮助清兵攻打郑家军!
如此反复横跳的汉奸小人令明郑上下都深以为不齿,甚至在民间出现了“做人别太耿精忠”之类的俗语,最终耿精忠还是因清廷猜忌而被诛杀,更是显得极为讽刺。
林大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可惜,先王的征讨最终失败,我的师弟和两位师兄都在当年战死沙场,而吴天成师兄决定寻找师父,试图依靠洪门留在大陆继续反清。
“只有我,师兄弟中最无能、最软弱的我,跟随先王退回台湾,失去了心中所有的火光,稀里糊涂地又被带上了船,在船上呕了几个月,熬到了扶桑,成为一无是处的老家伙,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年。
“我还没有忘记吴师兄在与我告别之时,就曾告诫我,绝不可忘记我们洪门的理想。
“所以尽管我已经是个废老头了,却仍然恬不知耻地留在洪门,偶尔毛兴也会来探望,给我说些惜惜(安慰)的话,说他们一帮洪门师弟,都非常敬重我。”
越说下去,林大江的语气便越苦。
郑克殷不忘及时地加以评论:“我认为毛兄做得没错。师父也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辈。
“满清势盛,不可阻挡,我们终究失去东宁、台湾,或许是天命注定,而承受失败者心如死灰,亦是人间常态。
“好家在(幸好)师父你仍记着师祖传授的武功,那么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个废物老头。
“日后,我还有许多需要倚赖师父的地方。”
林大江破涕为笑,摇了摇头,“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徒仔,但我既然答应了你当你师父,也必会将我的余热使出,使我最后能够了无遗憾地躺进棺材。
“我知道东渡之后,扶桑的洪门成员与故土彻底失去了联系,仅余青莲堂一堂,并且将口号做了修改。
“东瀛彼岸,再造中华,或许这才是识时务之人的最好做法。
“只是偶尔我也会想,吴师兄他们在中原故土,是否能够取得我们这些孤悬海外之人所无法取得的成果?
“还是说,因清狗的暴力统治太过强大,他们终归还是失败了,而我们来到扶桑的明人,的确才是汉家仅剩的火种?
“原本过了这么几年,这些事情我已经慢慢地不再去想,但今日你找到我,先王的子嗣,找我这样的老阿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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