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放大了一点音量,“此事紧急万分,并且与冯王后有关,王上须尽快得知。”
守门的两名侍卫互相望了一眼,眼看正要再次拒绝郑克殷之时,房内传出声音:“让王兄进来。其他人候在门外。”
郑克殷就知道,刚刚入夜的时候,郑克塽不可能马上上床睡觉。
这几日圭谷城的丧葬之事乃是郑家之事,中国人尤其是南方人向来非常重视家族的内外之分,因而叔母、弟媳与一部分外嫁的姑姑、妹妹其实并没有前来凭吊。
由于郑克臧位高权重,因而金门重臣须来哀悼、献礼,而恰恰冯王后与郑克塽的后宫妃嫔并非臣下或臣下眷属,按照礼法,并不会前来。
搬出并不在场的冯王后,便是面见郑克塽的最安全的借口。
侍卫们得到王命,只好打开房门。
郑克殷从六阿公处接过黑木枕,向侍卫点头感谢,走进并不光亮的房内,看到郑克塽正在不大的圆桌边上亲自点燃烛灯,当即跪地行礼。
“扶桑殖民司司长郑克殷参见陛下,臣下欲向陛下献礼,并禀报要事。”
“二阿兄,孤也早就想和你聊上几句了。”郑克殷抬起头来说道。
说罢,郑克塽又示意侍卫把门关好,而后上前两步,微笑地接过郑克殷所捧着的黑木枕。
“多谢你的礼物,阿兄。”郑克塽接过枕头,放到房中的一处架子上,又说着“平身吧”,便亲自拉起了郑克殷。
“我记得我们很早就分开了,这么十多年来,也只有我们刚到金门时有过短暂相会。”郑克塽将郑克殷迎至桌旁,先坐在凳上,以手势示意坐下详谈。
“谢陛下。”郑克殷的确也没客气,便坐了下来。
郑克塽接着问道:“不过刚刚你说有急切要事禀报,并且与冯王后有关,不知是何事?”
“准确地说,是与冯王后的亲族有关。”郑克殷知道现在也终于到了可以单刀直入的时候,“镇南监察使冯锡韩,近日连有暴行,知州周公仁大人已将其抓捕,并在其府中搜查出大量的罪证。”
说罢,郑克殷从袍中取出大量文书,递给郑克塽,“此表,便是他的罪状表。”
这些文书都是州邸衙门专门连夜撰写的,并已按顺序做了整理,只要郑克塽逐一读过,便能马上明白发生何事!
郑克塽刚刚读过三份,便不可置信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冯锡韩……孤当年同意总制大人的意见,命他南下监察,他却反而以权谋私,欺下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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