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忙着打草原人,这崔远却反过来打自己人,他不是叛徒,谁是叛徒?”
越是说下去,这捕掠人越是咬牙切齿。
“这崔远怕不是早就已经当了那草原人的狗!啃上骨头了!”
“啊这……”
杜乘锋半天说不出话。
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的问题,是他这边为了防止纥奚青在蓟州能杀人变强,才让崔远去帮忙清的场——当然,由于崔远的清场过于有效,就连杜乘锋自己也一度找不到什么人来比武刷煞气,但总的来说,事情本身,杜乘锋还是颇为赞赏的。
可谁能想到,这崔远不止帮他把场清了,甚至还主动帮他把锅接过去了。
难怪眼下兖州城这边都没几个人在讨论蓟北的那场大战,一个是清场过于彻底,杜乘锋消息根本没传出来,另一个则是眼下兖州的人们都在义愤填膺的声讨叛徒。
就像这十斤金,就是整个兖州各大商号,连同众多百姓联合出资的悬赏,当然还有那些游侠和刀客们。
对于崔远这个投靠了草原人的叛徒,他们巴不得他早点死。
“嗯……”
杜乘锋将名单还了回去。
找机会还是给那崔远说两句话吧,毕竟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剑客好歹也是因为帮他干活,才落到如此下场。
当然,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不止没办法帮拿崔远洗脱罪名,甚至还会适得其反,把自己也连带着给栽进去。
毕竟蓟州都已经打成了一片白地,里面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
“还是得稍微动动脑子啊。”
杜乘锋想了想,一时间却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案,这不禁让他感叹自己的智力不足。
而智力不足,自然是要去好好念书。
当然,念书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手里的那柄断马长刀——他还记得,这把长刀被一个叫阮山涛的老头,用一种完全不像是磨刀的研磨方式给打磨过,而在兖州这几天,他也已经知道了,那阮山涛眼下就隐居在山里,自己办了个书院,担任山长。
那么作为一个外来的研磨匠师,既然来到了兖州,自然要和兖州本地的研磨匠师,好好的进行一番学术交流才行。
可当杜乘锋嘱咐完了杨家堡的乡亲们,一路骑马来到城外的滋阳山时,却被守在山门的两个仆从拦了下来。
“想进山可以,先给钱。”
“给钱?”
杜乘锋直接被问愣了。
指了指身边的战马,又指了指腰间的印绶,杜乘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仆从。
“你们要不再想想?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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