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明时的卫所军职都是世袭,卫指挥使的儿子还是卫指挥使,千户的儿子还是千户,普通军户的儿子还是普通的军户。
所以按理来说,现在的武平卫指挥使仍然姓石。
“赵氏之所以能成为卫指挥使,还是因为把当时武平卫指挥使石玺鱼肉乡里和贪赃的罪证告发到朝廷,才将其取而代之。”
“现在他们的子孙后代,却是又走了同样的老路。”
陈功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多,朝廷也管不过来。”
陈望拿着筷子,将桌上的文册轻推开来,说道。
“天高皇帝远,朝廷的律法吓不倒人。”
在后世信息时代,都还有村霸乡霸,更何况现在这样交通不便的时代。
“这些都收录进监察所的档案里。”
在这个世代,抢永远都是来的最快的办法。
腐朽落后的事物,就应该扫进历史的垃圾桶中。
收集这些证据,一可以用作之后的秋后算账,二则是可以强令这些官员将校不得不臣服听命。
这些地方的官员将校可以依仗权势对于普通的百姓巧取豪夺,积攒下万贯的家财。
那陈望自然也可以依仗现如今鼎盛的权势,对于他们巧取豪夺。
陈望麾下要养的军队多了去了,单靠基本盘下的收入,自然是不够支用。
像是左良玉那般,只紧着家丁精锐,其余的营兵只发半饷,甚至拖欠,自然是不行。
朝廷发下来的银饷又不够。
在李岩手中获取的那些银两虽多,但是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正好那些地方上的卫军军官、乡绅地主、商贾富户都积攒着大量的银钱粮草。
百姓手上能有多少的东西,还是从这些有钱人的手中抢来容易得多。
无非是假托匪盗之名,巧立些名目,罗织些罪名。
就像那些人欺压普通百姓之时用的手段一样。
喔对。
根本就不需要罗织什么罪名,这些乡绅豪强,手底下干净的还真没有几家。
要是真有乐善好施、顾及相邻、帮衬百姓的善户大族,那自然也没有必要举起屠刀。
“开封的社兵到什么地方?”
陈望放下了碗筷,问道。
“已经到沈丘了,马上就要过河南省界,离颍州就两天的脚程。”
李岩还在凤阳,盘踞在凤阳宿州一带的万民军还有十数万之众。
虽说万民军进攻西面的概率很小,但是万民军想要窜入河南的概率并不为零,俗话说有备无患。
如果没有准备,真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导致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
河南,如今也已经算做陈望的基本盘之一。
虽说河南受灾严重,而且在之后数年也一直遭受着灾害的侵袭。
但是河南人口众多,地处战略要冲,历来为兵家要地。
掌控河南,进可问鼎直隶,威胁山东,退可西望关陇,南取湖广。
如今河南都在陈望的管带范围之中,拱手让人从来不是陈望的性格和作用。
正好,开封的社兵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调动,再耽误下去,只怕开封的社兵就要重新成为普通的市民了。
现在陈望有调兵之权,将开封的社兵调动而来协防,也是合乎情理。
原本历史上的社兵,分社的社长和副社长,还有总社的社长,都是由各社之中有名望的人充任统管。
但是当时陈望就在开封,自然是没有遵从这样的安排,而是安插亲信,募集普通的壮勇,大族世家入职参军者人数并不多,而且基本做不到军校的位置。
开封城内这支战力不俗的社兵,实际上一直在陈望的掌控之中。
开封一战,陈望也已经凭着救援开封,大破敌军的功绩,尽得开封城内上下军民之心。
社兵挑选之时,挑选的基本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壮。
这个年纪,正值血气方刚之时。
开封一战,他们都在战场上见过血,搏过命。
也在城墙之上,看到了陈望带着三千汉中军甲骑大破万民军,气吞万里如虎的景象。
陈望离开开封之时,很多社兵自发的组织起来,前来请命,想要加入陈望的麾下,加入汉中镇的序列之中。
开封社兵的大部分,都是贫苦的市民,世道艰难,天灾不断,在城中本来就难以维持生计。
他们看到了汉中军鼎盛的军容,看到了汉中军强大的武力,也看到了晋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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