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想他死的人蛮多的,不如赌一赌。
从蒙德到至冬需要跨越一段相当漫长的旅行,但这对于一群站在大陆顶点的龙来说,这点距离谈不上什么麻烦。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压在罗摩的两侧,从祂们的表情来看,罗摩不太确定一会儿挨的第一拳是来自敌人还是来自队友。
但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毕竟是讲究实际效益的人更多,祂也不担心会挨多重的黑手。
“事情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吗。”
那维莱特叹了一口气。
在和阿佩普联手压制了若陀龙王之后,祂便返回了枫丹继续自己的工作。
在场的所有···人里,祂是唯一一个对国家级别的势力团体有绝对关心的人。
特瓦林和若陀龙王看的是神,阿佩普和罗摩谁也不看。
赶赴蒙德之前祂还在着手处理一桩审判案件,因为机械断案被罗摩给排除,祂本人也不能用最高审判官的权威,断案就需要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
比如证据。
枫丹之前的断案逻辑近似于舞台剧表演,民众的第一感官决定了胜负手。
比如林尼和琳妮特兄妹的表演上,被原始胎海水变成水迹的倒霉枫丹人,这件事情当然不是林尼兄妹做的,但在愚人众身份暴露之后,他们已经快要成为罪人了。
如果不是空哥见义勇为主动伸张正义,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就该去梅洛彼得堡等着达达利亚了。
枫丹的断案逻辑不能说滑稽,只能说不讲道理。
民众的主观意愿不能成为断案正确与否的标准,因为约束民众依靠的是道德和法理,他们同时接受两种束缚。
但法律只需要讲究法理,它没办法因为道德去做出太多的妥协和退让,律法是服从大多数利益的基础规则。
律师不一定是,法官不一定是,法律只从条文上说,是。
因为罗摩的意愿,再加上祂把收集信仰的机器拆了之后自己学习其中的运行逻辑,枫丹人不得不接受全新的律法观念。
那维莱特在其中如鱼得水,但这个环节毕竟是开始讲证据而不是简单的讲道理了,祂也不能用自己审判官的威严压制人,让他们尽可能地说出真相,情况自然也稍微麻烦了几分。
祂忙的还算能从中得到乐趣,其实一点都不想参与这场争斗。
但那维莱特不能不来。
现在和罗摩同阵营,祂还有机会用武力来夺取话语权,而不是只能够被通知未来的某个时候该怎么做。
一旦罗摩倒下了,地上的阵营就只剩下了至冬女皇。
两个选择还能够左右逢源,就剩一个选择的时候,人家让伱当狗你连猫叫都不能学了。
在屈从未来和主动夺取主导权之间,那维莱特这样的龙王自然是后者。
“未必会打起来的。”罗摩眼睛微眯,“战争屈从于利益。”
“我的家乡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如果炮响换不来万两黄金,当事人就很难做出开炮的决定。”
“至冬女皇和天空岛,祂们的目的不好说,但祂们都无法脱离这个世界,最核心的价值自然就是这个世界的安全。”
征服的利益包含了土地、人口转化的劳动力···甚至来说,征服过程中的杀戮可能也是一种利益。
但罗摩并不觉得自己和至冬女皇是这么一个关系。
从时间的角度来说,冰之神的转变时间大约在五百年前,坎瑞亚被七神配合天空岛给端走的时期。
常规的猜测,无非是这位冰之神无法容忍天空岛对于坎瑞亚的恐怖宣判——毁灭了整个国度,并且将民众从人类变成了魔物。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残酷,至少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是挺残酷的。
尽管罗摩也会为了坎瑞亚的毁灭拍手叫好,毕竟坎瑞亚的行为在多方的证明之中,都是一种拖着世界送人头的行为。坎瑞亚不被毁灭,就轮到同时代的人类七国付出代价了。
即使七神和天空岛驾临坎瑞亚,这个国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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