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怀义州,后面还有庆阳、庆春两州,过了这三州后,才算正式入京畿之地,足有四百多里路……好在众人脚程快,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走到那边。
顾言坐到篝火旁盘坐下来,入定假寐,也想着关于那黑白童子说的话,难道真预示自己会碰上劫难?
水和刀代表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想不透,至少有了一个警醒,之后的路上,多加留意一番,应该不难察觉。
翌日一早,天还没大亮,众人草草吃过干粮,便赶起车辆,顾拜武抱着一个木枕还在车上瞌睡,顾庸打着哈欠,睡眼朦胧随着车身摇晃。
顾言这次换乘了马匹,走在队伍前面,这一路上再没遇上什么事,放走的那两个修行中人,也并未折返回来寻找麻烦。
之后的时间,多是无聊的,多数躲进车里修习龙虎气,顾言大抵也想借去往京城的这段时日,在途中冲破到第三层。
过了怀义州,进入庆阳州时,还是停留在第二层过半上面,不过对于第三层的感触和熟练,有了不少提升。
或许等到了京城,寻了适合的时机,一举突破也不无可能。
穿州过境的车队已走完了庆阳大半,顾言从车里出来,站在驾车的提灯旁边深吸了一口山间空气,舒服的展开臂膀,全身上下发出‘噼啪’的骨骼声。
庆阳州多山地,好些郡县城池都依山而建,城外田野、村寨也大多落在山腰上,延绵起伏的大山之间,只有一条条山道蜿蜒缠绕。
“还有多久进庆春州?”
顾言看着远处的老爹和大哥跟着斐胄讨论武艺,一旁驾车的提灯回道:“回郎君,还有七十里,不过这边山道繁多难走,估计还有两三天才能到庆春。”
这时,前面运载橘子树的驴车忽然停下,前面的车队也都停了下来,有人从前方跑来,在斐胄耳边说了什么,后者随即来到顾言身旁。
“顾郎君,恐怕行程要耽搁了。”
“前面出什么事了?”
“探路的兄弟,发现绣衣司的标记,可能是庆阳州的兄弟遇上麻烦。”
顾言安静的听着,路途中他听汉子讲过绣衣司的规矩,若遇上同僚遭遇麻烦,不能见死不救。顾言既然加入绣衣司,做了挎刀,自然也要讲这个规矩的。
眼下,他点点头同意斐胄的说法。
不久,络腮汉子便让几个身手敏捷的提灯,沿标记方圆十里展开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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