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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会问问他们家乡发生了什么情况才迫不得已将自己挂在了牙行。
还比如,他甚至会聊起那些奴隶们家乡的风土人情等等。
最初那些奴隶们当然是拘谨的,是畏惧的,可随着他经常的到来,随着他渐渐的深入了人心,而今那些奴隶们早已不再怕他,反而会欢喜的叫他一声少爷,主动的和他说说话。
比如现在。
“少爷,小人觉得这发酵的法子可加以改良。”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壮年奴隶,他叫赵四,来自漠北行省的九阴城。
去岁九月,北漠荒人犯边,荒人在打下了九阴关之后,九阴城的许多百姓便离开了家园各种逃难。
这赵四带着家人一路跋涉了数千里来到了广陵,途中遭遇了诸多坎坷,身上带的那点家底银子被战败的北漠边军抢劫一空。
随后又在一起惨败的北漠边军的冲击之下妻离子散。
出门的时候六口人,抵达广陵城的时候,就剩下了他和他儿子赵云儿两人。
父子俩都被黄三烈相中给买了回来,原本父子俩都在这酒坊里酿酒,前些日子李辰安来这里的时候将赵云儿给提溜了出去,丢给了李小花,成为了李家军的一员。
倒不是李辰安心存慈悲,而是年仅十八的赵云儿身强力壮,有着一股子力气,还有一股子狠劲儿。
而今,李家军已经由原来的六十人变成了一百二十人。
其中多出来的六十人,都是李辰安从这些奴隶中选出来的魁梧少年。
对此,黄三烈当然没有意见,甚至极为赞许,因为这在他看来,便是少爷对下人的恩惠。
只是李辰安这小子似乎没有一个东家少爷的样子。
他此刻就蹲在那发酵池旁,转头看向了赵四,“说说看,如何改良?”
“小人这些日子发现这十天发酵法无法将所有的粮食完全发酵,无论如何搅拌,沉于下层的粮食在十天之后总是无法达到发酵成熟的效果。”
“这会产生几个问题,小人以为其一是出酒的稳定性起伏,其二是酒的度数难保准确!”
“小人这些日子以来有个统计,同样投入一百斤粮食,有时候能够出二十五斤酒,但有时候却只能出二十一二斤。”
“得少爷允许,小人也品尝过所出之酒,不瞒少爷,小人对酒的味道比较、比较敏感,小人觉得每一天出来的酒其实味道都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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