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辩驳推翻。这人到底是谁,看似是个侍卫,但周身的气质倒像是个杀伐多年的将军。看着年纪不大,却处处透露着稳重成熟。
惊堂木又是一响,高友成指了指一旁的衙役,转了话口,“安老板有伤在身,不宜久站,去后头搬把椅子过来给她。”
衙役惯会审时度势,能在公堂之上赐座的决然不是普通人,要搬便得搬到刺史大人的心坎里去。
搬出来时,是一把带软垫的圈椅。
萧子彦接过椅子,轻手揽住安桐的肩膀,低声解释:“你是萧家妇,等同二品,可以坐。”
安桐的手僵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抚着扶手,冷静开口,“回禀大人,宋家诬陷与我,乃一派胡言。周大夫可以作证,我重伤在身,根本无力举起石头,更没有能力杀死一个成年男子。”
“你胡说。”宋正清的大哥是个满脸精明,山羊脸的中年男人。
话一出口,便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刺史大人面前失了态,立即敛了神色,正言:“回大人,孟安桐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可怜我弟弟年幼,被她勾引迷惑,才年纪轻轻丢了性命。大人明鉴,大熠民风淳朴,何曾有过女子抛头露面在外经商的先例?此女违逆律法,本就是大罪。寡居之身,不守妇道,与男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实在放荡。”
说话时,眼睛还特意在安桐和萧子彦身上来回走动,“大人,我大熠女子以久居深闺为美德,三从四德为戒律。何时出现过与男子在野外破庙幽会,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杀人的事情。孟安桐,实在罪不容诛。”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围在门外的人跟着宋家老大的话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肃静。”
高友成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顺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看宋家,又看看一旁坐着的人,和她身后站着垂眸沉默的男人。
依他来看,宋家老大说的,虽然粗鄙,也不无道理。但这安家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尤其还有个神秘人。
安桐抚着扶手的手不自觉握紧,一种屈辱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驾轻就熟地席卷而来。
这样的言辞,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指指点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消失。
她一点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提高声音冷声道:“高大人,我有人证宣。”
那日绑走她的三人被她搜罗了起来,带上堂时还受着伤。
“他们便是收了宋正清银子当街掳走我的人,也可以证明,那日我被下了软骨散,根本无力杀人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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