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熠的罪人呐。”
话及至此,安老爷早已老泪纵横。沟壑起伏的脸上滚着热泪,几厢来回,整张脸便汪洋一片。
他的声音不大,作为撑起一个家的男人,安老爷总会习惯性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到此时,他的哭腔也只轻微地让说出的话咽凝颤抖。搭在桌上的手轻轻地抖动着,是那种独属于老人的无意识地抖动。
安桐不言语,深深地低下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良久,才听祖父说:“桐丫头,祖父老了,真的老了。”
祖父的话没有说完,但安桐能听明白。
祖父老了,再也经不起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这是第一次,安桐的决心有所动摇。
她扶在椅子上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生了变形,每个骨节处都泛着病态的白。
半晌,安桐起身重重地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祖父所言,安桐都知道。”
“你还是要去?”
安桐又磕一头,沉重回答,“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她没有听到祖父的回答,只听到淅淅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安桐知道,这是祖父在抹眼泪。
紧接着吧嗒一声,是木盒上的小锁被打开的声音。
“这是一位贵人所赠,也许对你有些帮助。我也不能确定,你拿去吧,用的上用不上的,总能多个念头。”
安桐直起身,手上被放了一个通体泛着青绿色幽光的环形玉佩,上刻云纹蝙蝠,下坠姜黄流苏。
祖父将玉佩放到她手心,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起身。
安桐拿好玉佩,重新坐回椅子上,左右端详起来。
“二十多年前,早在你出生之前。那时我们安家的绸缎很多都是卖到南燕国的。南燕人富足,注重行头。我们的绸缎无论做工还是样式都属上品,深受南燕人喜爱。那几年,我们安家凭着这一条线赚了许多。
有一次,我压着绸缎送往南燕的京城岚越城。岚越皇商遍地,热闹非凡,豪奢异常。我一时迷了眼,走错了路。恰好听见隐隐约约的孩童哭声,寻着声儿找过去。便见一约摸三四岁的小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缠着一胳膊粗的大蛇。
把我给吓坏了,那孩子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再晚一点,怕是就……我抱着人赶忙去了药房,这玉佩,便是他给我的。说日后若有难处,可以拿着去找他。”
安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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