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洁白的帕子沾了泪,染了血,变得狼藉一片。
安桐垂着眼眸,将脸别到一边。她还没有做好在萧子彦的面前这个样子的准备。
以往她对于他的招数都是示弱。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弱势的女人更会让他们心生怜悯,生出保护的欲望。她需要在他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表现得像一个贪财好色,风流成性,却半点没有威胁的人。
她在他面前哭,示弱,撒娇,每一步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撩拨到他,又不会太过。
没有什么理由会比让一个男人动心更妥当,更能让她在这次的南下中安全往返,夺得最终的优势。
安桐将脑袋扭到一边,徒劳地遮掩着自己的失控。
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犹豫,拉过她的手擦拭了起来。
她往回缩,却被他强势地握住。
“你手上有伤,得包扎一下。”
伤?
安桐转过头来,果然看见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该是方才她使匕首时不小心划到的。
眼前的人垂眸只盯着她那不足提及的伤口,动作温柔地帮她上药。
安桐眼底一涩,咬了咬下唇。
“疼?”
她没有回答,直接问:“你看见了?”
“不重要。”
“不,很重要。”
萧子彦收起手里的药瓶,依旧没有抬头,平静又认真地回答道:“如果是我,会杀了他们。任何人都会想这样做,你当然也可以。”
停顿的瞬间,萧子彦快速地抬眸看了眼安桐,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又快速地垂下。吞了吞唾液,继续道:“乱世无法,最管用的就是以暴制暴,以儆效尤。你做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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