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小麦色的大手,在她的视线里铺陈开来。大手掌心叠着许多疤痕,横的竖的,垒在一起,触目惊心。
安桐看得失神,她抿了抿唇,有些慌张地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这么多伤疤,深浅不一的颜色,大小不等的尺寸。这得是多少年多少次才会累积起来?
他才十九岁,鲜衣怒马的年龄,到底是谁让他经历了这么多可怕又残忍的事情。
安桐微微低着头,那些疤痕渐渐在眼前浑浊起来。
萧子彦看不见安桐的表情,更看不见她湿润泛红的眼睛。他只能从她的犹豫和退缩中佐证自己的推论:她果真,不喜欢。
似是担忧了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预想的结局,感觉反而没有那么激烈。也许是那种激烈已经在心里演练过太多遍了,真正发生时,他反而可以坦然接受。
萧子彦只想静静地将手缩回来。
手掌一凉,他刚欲缩回的手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握住。玉指轻划,细腻的触感在他的每一道疤痕处扩散开,每一丝每一缕都炙烤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现在,他反而急切地想将手缩回来。
却被人按住。
“别动。”
他便不敢再动。
他想别过头去,害怕她过会儿抬起头来,那双亮晶晶闪着光泽的眼睛会将他心底里深藏的自卑与不堪一览无遗。
可他挪不开眼睛,那双白皙的手软若无骨,一手托着他的手,一手轻轻在他掌心滑动。
移动的每一厘,都可以为他的未来划出无限想象的空间。
他舍不得挪开眼,哪怕是这种感觉再多停留一瞬。哪怕只有一瞬,日后他重返北境战场,面对着大漠血红的落日残阳,心里又多了几分温存。
那双清澈的眼睛抬了起来,里边是他不曾见过的柔情,“疼吗?”
疼吗?
他忘了。
从小到大,很多次很多次,他都忘了。
每一次受伤,他只会埋怨自己无能,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一些。也许再好一点点,他就可以解决困扰北境上百年的战乱。
至于疼不疼?
他真的忘了。
忘了问自己疼不疼。
安桐没有在萧子彦的神情里得到答案,他在她的注视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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