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语气很是平淡,夹杂着的是有些冰冷的韵味。
“她去见的是我爹娘,想必这些皇上知道,不必去汇报。”萧子彦依旧不悦,麦色的脸上结了陈霜,负手而立,颇有不怒自威的气质。
萨烨烨自知在气势上较量不过,后退一步败下阵来,“气性真大,我等了你这么久都没生气呢,你还有理了。虽说你们拜过堂名是正的,但你现在……”打量着瞧了一眼萧子彦,补充道:“言不顺。”
“。”
他自然知道,方才在屋里,他甚至将自己短暂的十几年的生命从头捋了一遍,都没有找出一个借口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站在她面前。
只这三个月的五十两纹银,可以给他一个由头,以一个并不光彩的身份周游左右。
萨烨烨似是看出了什么,张嘴就泼冷水,“你这侍卫的身份也不是块遮羞布,到时候鱼死网破,你更难堪。”
萨烨烨的话总那么难听,又叫人无力反驳。
萧子彦自知在言语上比不过他,干脆甩袖走开,“我进宫一趟,那白生不是个简单角色,你最好夹紧自己的尾巴。”
“白先生有大才,我很欣赏。”
“。”
。
走廊的脚步声很轻,只消几下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躺在床上的安桐缓缓睁开眼睛,她酒量不算太好,醉的快,醒的也快。只是醒来时有人立在床边她不好睁眼,只静静感受着一种陌生又安心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紧紧包裹着她。
白晓兰虽是女子,却总太忙,每次安置好她便匆匆离开,从不会这样守着她。
每次宿醉醒来,她总是一个人盯着漆黑的窗棂,感受着落寞从七窍百孔钻体而入,暗黑彻底吞噬自己。她会在这样的沉沦之中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次,她虽未睁眼,却安心许多,像是有人在她沉沦的边缘架起了解释的围栏,她可以凭栏远眺,再也无需顾及脚下的深渊。
这短暂的安心在黑暗中尤为强烈,再睁眼她又成了那个算计着所有的安老板,而他,是她首要算计的人。
晨间穗穗来敲门送水时,安桐已经起床收拾好了屋子,正站在床边拿着换下的衣物出神。
“安老板,换下的衣服给我吧,我待会儿洗。”
穗穗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伸手过来接衣服。
安桐顺手递了过去,走过去洗脸,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穗穗,昨日白生回来没?”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没,白先生昨儿午后来过,说是城东的库房出了问题,他要去查看。到现在都没回来。”
“城东?”安桐挂好帕子,白皙的脸上滑过水珠都没有冲淡她紧凝的眉,“白生还说什么没有?”
“额,别的倒是没有。只说了这个,”穗穗歪着头仔细去想,看安桐那样紧张,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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