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子彦低头看去,只看到她白皙的侧脸,淡然如空谷幽兰,笼着一层雾蒙蒙的纱,看不清摸不透。
与眼前之人不同,更与资料中提及的风流成性不同,他一时失神,问及,“那之前你住在哪里?”
之前呢,在她离开萧家还未有钱财买下酒楼之前,她住在哪里?
她能住在哪里?
说话间,马儿已停在四海酒楼门外。
萧子彦下马,伸出手。
安桐静静坐在马上,背对着月光神色不明,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做声。片刻后将手搭在萧子彦手上,借力下马时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之间不过半拳距离,安桐踮脚昂着头,月色在她的眼睑处落了影,遮盖了那流沙般吞噬人的眼眸。只余一张嫣红柔和的小嘴一张一合,吞吐着温热,“提问,如果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哭你需要做什么?”
不等人回答,莞尔一笑,撒手朝酒楼走去。
身形纤细,摇曳生姿,每一步都能踏出一段风情绝代的曲,生出一朵蚀人心骨的花。
掌心被冷风钻透,身前一空。萧子彦才惊觉神思回笼,张开的掌心一点点紧握,生出一股被戏耍的愤恨。
这女人,果真难缠。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竟一时看不清,想不明。
只觉得眼前雾糟糟一片,心思也跟着捣乱。
四海酒楼的后头是一二层的小院,平日里人少,安静得不似处在闹市之中。
安桐就住在二楼的房间,一楼是平日里吃饭的地方,隔间住着负责打扫洗衣的丫头穗穗。东厢有两间,住着负责酒楼营生的杨掌柜杨韬。杨掌柜早年间家乡遭了灾,全家死得只剩他和一个五岁的女儿。东厢两间他父女二人住着。
西厢有三间,平日里白晓兰偶尔回来住,有她的一间。一间堆放杂物,新收拾了一间暂时安置萧子彦。
从萧子彦的房间推窗看出去可以将二楼的动静一览无遗,他是眼睁睁看着安桐提着酒壶笑得那般,那般……
隔会儿还醉意熏熏地推门出来,倚着栏杆向下问:“穗穗,白生回来了没?”
穗穗跑出院子来应:“白先生说书局新来了书生,他要把把关,晚些时辰回来。安老板有事?”
“叫她回来到我房里来。”
萧子彦站在半掩的窗前,眼看着白生一进院门便闪身上了二楼。紧接着房里就传来嗯嗯呀呀的动静,细听还有抽泣声。
旁人听不见,但他的听力过人,这点动静不在话下。
再后来,萧子彦愤恨地在窗前站了半宿,将年久的窗框捏出了指痕。
到后半夜白生蹑手蹑脚从二楼下来,他才重新坐回床头。
等院中终于有了动静,才佯装初醒,推门出去问早,“早。”
“早。”杨掌柜的长相和做派符合一个人对宽厚的中年男人的所有想象,就连声音都是老实憨厚的。
看着推门出来的年轻男人,杨掌柜礼貌地问了声早,才提醒:“后厨有热水,你洗漱一把,端些热水给安老板。我煮些醒酒暖胃的粥,你一会儿过来端给安老板。”
走出几步,又叹声气,回过头来补充,“一会儿上去莫要再提昨日的事情,孟老爷做事不厚道,每次安老板被他刁难都要回来大醉一场。哎。安老板年纪轻轻便落下了酒后头疼的毛病,非得是白生独创的穴位按摩才能给哄睡。否则,是要疼上好几天的。”
萧子彦皱眉,“头疼?”
“可不是么,昨日闹得那样难堪。不知道安老板心里多难受呢,昨夜折腾到后半夜你没听到吗?年轻人,睡眠是好。”
原来是头疼按摩吗?
萧子彦是小麦肤色,脸红的时候耳根子连着脖颈都是烧成一片的。对于昨夜恶意揣测安桐私事的事情,让他一大早地羞愧地无地自容。
“嘘~~”
熟悉的口哨声将萧子彦的神思拉了回来,疑惑转身便看见俊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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