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想赢,还想全须全尾地赢。
这满城风雨的招收侍卫,便是她给出的第一层诚意,光明正大地让官家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监视。
于国于家,她绝无半分恶意。
再者,路途遥远,凶吉未定。
官家需要她手里的钱和物,而她需要权势和一只开路的手。
“你选中哪只手来开路?”白晓兰看向河中快要靠岸的三名男子,都是昨日比武的佼佼者,哪一个单拿出来都是好手。
但比武过了她的手,她就能知道,哪些人是在用尽全力,哪些人,是在藏。
安桐眸色一暗,长舒了口气,指了指领先其余两人一臂距离的男子。
不快不慢,不多不少,永远就那一臂的距离。
“就他吧,生得俊俏喜人。重要的是,泾汾城的男子生的白,我还未见过这样麦色肤色的,肌肉线条也好看。白生你看,他挥动手臂的时候,肩胛分明的很。”m.
安桐斜着身子笑得明媚,眼底淡然如水,“白生,你的话本该多写写这样的男子,总写皮肤白皙,一掐就有红印,谁会喜欢。”
“我喜欢。”白晓兰回得绝情,整理思路重新汇报,“这人叫肖路,北边云城来的。底子很干净,官家安排的很干净。就他了?”
“就来了他一个吗?”安桐问,语气有些忧虑。
事关与南燕通商之事,官家的态度至今不够明朗,她不得不担忧。
“十一个,两轮下来还剩七个。现在河里还泡着五个,前面这三个都是。看来你猜得不错,通商事关北境军需,上边很重视。”
“是很重视。”
“对你的脑袋也很重视。”
“……”
官家出来的人能力确实不错,说话间,最快的三人已齐齐上岸。
安桐暗笑两声:能力是不错,只可惜脑子不大灵巧。真正来为了钱选侍卫的哪一个不是暗招频出,像他们这样兄友弟恭,互相递毛巾擦水的……额……
方才消减的忧虑再次涌起,安桐拧了拧眉,官家的意思,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呢?
刚从河里上来的三人半裸着上身,裤子湿哒哒地黏在腿上,本在凉风中受冻是感觉到冷的。可安桐一直凝眉盯着他们不言语,一时倒叫几人不知所措起来。
也顾不上冷,被盯得浑身羞臊起来。
萧子彦冷静一些,也皱眉伤神。早听说他这未曾谋面的寡居娘子经商天赋极高,仅仅五年时间就当上了泾汾城的首富,想来心思细腻程度也非常人能及,莫不是方才看出了什么。
刚想上前便看见牵着缰绳的粉面男子两手一抬将安桐从马上抱了下来,举止亲昵,动作娴熟……
雄性物种的劣根性在此时疯狂作祟,萧子彦也不知道,明明那次仓促的拜堂和娶亲对他而言只是迫于长辈压力的节外生枝罢了。怎么看见这一幕还会生出这样妒夫的心。
白晓兰察觉到萧子彦目光里的不善,将安桐扶到准备好的椅子上后,俯身贴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得回去复查一遍资料,别着急定下人选,再看看。”
昨日比试武功时,她就和萧子彦交过手,这人的身手在她之上却藏了许多。能赢下她不算厉害,厉害的是刚好能赢。白晓兰不放心,还是决心回去看看资料,是不是自己落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说罢,匆匆离开。
围观的百姓被挡在几丈开外,白晓兰的离开让安桐更加形单影只。
“你们三个,叫什么?”
“高阳。”
“蒋二虎。”
“肖路。”萧子彦拱手作揖,报了自己的假名。也不算假,这名字是他师父给的。萧家世代习武,无一不是战场杀伐的良将。
到他这一辈,父母膝下三子,两个哥哥在他幼时便已经血溅北境战场。先帝不忍萧家绝户,与萧老将军商议,以幼子体弱多病为由,将年仅三岁的他送往云城,交给故友抚养,
师父给他取名肖路,这一养便是十三年。京中除了他父母和一直同他保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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