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今日穿的还是短袍,长发挽起,浑身充满英气。
即便口鼻被帕子捂住,半张脸都是让人看了一眼都能惊艳的地步。
她在思考,根本没注意到这人生着病,竟然还能生出别的心思来,直到手被人握住。
“姑娘,你是新来的大夫?我就、咳咳咳、就没见这弘法、咳咳咳咳咳弘法寺有女大夫,你看我这,好摸么?”
他盖住卿酒酒的手,还往上面磨搓了两下。
但下一刻,他的手已经在另一只手里,甚至被硬生生折弯了一道——
“啊——!”
季时宴阴鸷的脸出现在头顶:“本王看你这病不治也罢!”
仅仅是这一句,男人就感觉到了通体彻寒,小命就捏在这位承安王的五指之间。
“我!是她先摸我的!王爷饶命,是她,是她摸我的胸前!”
卿酒酒无语:“摸你之前都没看清你是个男的,只是听你吐气最重,病的不轻。”
没想到病着还能起色心。
季时宴冷笑一声,就要改手去掐断他的脖子。
“算了,”卿酒酒拍开他的手:“我看出点端倪,带我去找负责主事的医官。”
那男人捡回一条命,差点从床上爬起来磕头。
这会儿才看明白,这女人不是什么大夫,这双眼睛,不就是那个听说容貌复原了的卿酒酒么?
可不是说,承安王很厌恶她?
刚才的杀意不是假的,怎么感觉他是真的想杀死我呢?
季时宴倒是换了身衣服,一身黑色显得整个人愈发劲瘦,面上的胡子也刮了,恢复了往日的冷冽。
卿酒酒走在他身边,微微晃神。
如果季时宴不说让人讨厌的话,不发疯,单纯作为一个体恤民情的王爷,他在水患里的表现,倒确实要比卿酒酒过往见过他的所有正面形象加起来都多。
她暗自在心底骂自己,卿酒酒,凤凰胆是让你失去理智了吗?
你还在这数季时宴的好?
这人本质上还是个发疯的男人!
她强行转移了思绪。
负责疫病的医官是太医院的院正,此次受灾严重,太医院几乎被调配了一半的人手过来。
加上民间,人手倒是还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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