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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时,季时宴还在遭受继母的虐待,他父亲在外打仗不管家里,他便经常被关在柴房食不果腹。
那时候,他全靠有人往窗户里头扔馒头土豆活下来的。
后来卿秀秀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在王府外的长街上玩,季时宴便人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卿秀秀。
近两年卿秀秀越发将这个事情挂在嘴边,季时宴怎么会不懂意思。
不过,他对娶妻生子全无兴趣。
他照顾卿秀秀,大多也是因为回报。
“本王知道,待你身体好一些,再商量这件事。”
卿秀秀见他松口,满心欢喜:“王爷,那活华佗是不是不愿意救阿秀?”
“你与她无冤无仇,怎么会不救,这两日若是再没有她的消息,本王便亲自登门去一趟。”
季时宴愿意这么温柔哄自己,卿秀秀觉得离她嫁入王府,定然是指日可待了。
哄睡了卿秀秀,季时宴离开卿府别苑时已经夜深。
他没上马车,从东龙大街闲步回府。
可走了几步便顿住了脚。
河岸两旁十里河灯照的通明,春风阵阵,他上午见过的那道素衣纤纤的身影此刻就站在那——
卿酒酒!
不,不止卿酒酒,她旁边还有一个高瘦的男人。
此刻卿酒酒正拿了斗篷,给那人披上。
从背影看,两人情谊绵绵,还在低声说着话。
“夜里风凉,公子往后还是不要出来吹风了。”卿酒酒绕到周庭樾身前,亲手给他系上扣。
周庭樾面色病态苍白,握拳咳了两声才道:“无妨,你外出游历多时,往后在京都见面也不易,我趁此来看看你。”
两年前,周庭樾将犹如孤魂野鬼般的卿酒酒捡回去,治病疗伤,好不容易捡回了她一条命。
从此后卿酒酒便跟着周庭樾,敬重爱戴。
不过因为这次她回京都别有目的,周庭樾的身份也特殊,所以往后即便相见,明面上也不能表露身份。
这才有今夜的会面。
“酒酒,承安王这个人心狠手辣,你要与他争这个孩子,势必会吃苦,非做不可吗?”
说起季时宴,卿酒酒眼中掩盖不住冷意:“稚子无辜,我必须将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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