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泽了,也没有谁会去告密。
怀揣着心事,身心已经很是疲累的江承度没能睡下,他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踌躇了许久,他还是决心前去看看那群勋贵二代。
而此时,柳新已经冷培俊的东厂手段,找到了东厂在这的负责人。
戴邦政,指挥佥事,地位在江承度之下,和另外三位指挥佥事分别负责军中的各项事务。戴邦政主要负责后勤,也是最容易获得情报的地方。
来之前,东厂那边已经将嫌疑人锁定在了一位指挥使,一位指挥同知以及三位指挥佥事的身上。除了这三人,其他人没有那个能力获得完整的养马秘术。
“指挥使梁重轮,指挥同知江承度,指挥佥事严照东,段少秋,曲大纪。一共是五个嫌疑人,我们只要逐一甄别就行了。”柳新看着戴邦政提供给的名单。
在他们来之前,戴邦政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全凭东厂令牌行事。因此戴邦政应该没有受到怀疑,只要隐藏身份进入了军马场,那么掌握主动的一方就变成了柳新等人。
很快,柳新和冷培俊回到马场,他们借着尿遁离开,当然不能逗留太久。
柳新等三人除了和单四郑晓简单沟通两句,和其他勋贵二代根本没有话说。
就这么又过了两刻钟,终于有人来带着他们进入那小型马场。
此时已经有士兵牵着战马进场,这一批足有二十匹,都是高头大马,看它们健壮的身躯,肌肉虬结的四肢,不难判断出它们都是上等品质的好马。
单四等人兴高采烈的上前,根据那为首的士兵所说,这些都是正值巅峰期的战马,同属于草原种,属于各项能力比较均衡,承载力比较强的种类。相马也是要看缘分的,看中哪匹马,你先要和它培养一下感情,不能一上来就骑它,这样会让它觉得你不尊重它。
就像是找媳妇。
柳新好奇地看着冷培俊,他没想到后者竟然有这样的生活感悟。
一打听才知道冷培俊不到二十就已成婚,现在家中有一位正妻和三位妾氏,因为东厂油水很足,他轻而易举的供养着家里,如今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两男两女。
看不出来啊,柳新好奇的打听男女感情之事,他是个雏儿,但毕竟年纪也到了,该操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单四没有相中自己的马,于是退回来,见柳新没有上去选马,不由得问道:“柳兄怎么没去相马?”
柳新看着游走在二十匹战马中的几个勋贵二代,道:“这都是草原种,并不是我所需要的。”
单四点点头,表示同感。
第一轮相马,就有一个勋贵二代看重了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这匹战马的身躯是在场二十匹战马中最出挑的,而这位勋贵二代本身身材也算是魁梧,关键是人和马看对眼了,一人一马对视片刻,那勋贵二代就尝试上马。
要知道这可是没有配马鞍的,寻常人如果没有极好的骑术,是骑不上这种马的。
但这匹马却异常温顺地让这名勋贵二代骑了上去。
“哈哈哈,郑晓,我有自己的坐骑了!”这名勋贵二代极为兴奋。
作为勋贵二代,父辈从小就教育,武将的亲兄弟不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而是自己的坐骑。无论是战场上还是在别的地方,同胞兄弟也有可能背刺你,但是你的坐骑不会,你的生死荣辱都会和坐骑绑定在一起,直到其中之一死亡。
单四露出羡慕的神色,能够找到一匹适合自己的马其实并不容易。
就比如接下来的三轮,共计六十匹上好的战马,却没有一人相中,不是人看不中马,就是马瞧不上人。
如此四轮过去,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到时一紧正午,等待了一个时辰,相马花费一个时辰,如今已近申时半。
除了那已经相好马的勋贵二代腻在自己的坐骑身边,不断的给它刷着毛发,其余人都回到了之前休憩的地方。
恰在这时,之前那位中年游击将军带着一个挺拔魁梧的中年人出现了。
“这位是指挥同知,江承度江大人。江大人知晓各位年轻俊才前来相马,正好无事,便过来瞧瞧。”
游击将军介绍了一番,作为交际花,不,交际小能手的郑晓自然是接过了话语权,先是和江承度一番热情的寒暄,两人甚至硬是将各自的关系凑到了一起。
原来郑晓的父亲曾经在边军任职,他父亲当时的上官的儿子的战友现在是江承度侄儿的同袍的上官。
结合郑晓简单介绍了一番他们九人,都是简单的介绍名字,没有提具体的职务。郑晓明白,对方过来只是简单地结交一下,但如果把自己的职务和家族报出来,未免有种以权压人的感觉。
毕竟对方也是一方指挥同知,从四品的大员在地方上也称得上是大佬了。
江承度笑呵呵的简单聊了几句,便和那游击将军一起离开了。
其他人都没有在意这小小插曲,尤其是这群勋贵二代,他们每到一处,哪里不是当地的主官亲自迎接,别说是从四品的武官,正三品的武官和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众人倒不在意,唯独柳新,他深深看着江承度离去的背影,他可能已经发现了端倪,顺利的话,这里的任务能在这三天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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