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趴在枕头上,还在抽抽噎噎。
她是直到刚刚才知晓他和江祁云的关系。
她惊讶于江祁云竟然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亦惊讶于他们父子关系会这么僵。
就没见过哪家父子会处的这么……奇怪。
这也不是她管的闲事,说到底和她也没关系。
“你睡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顾慈叹了口气,替他把毯子盖上。
就在她起身之际,江逾白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他自言自语道:“他一直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嘴里听到这话,顾慈的心居然那么酸。
傲慢只是一层伪装,调皮只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m.
而他本身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
晚上八点,顾慈走进了江祁云的书房。
“出去。”
他的心情并不好,肉眼可见。
没说滚已经是很克制了。
顾慈还是走到了他面前。
她在他身边坐下,握起他的手,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包,用镊子仔细地取出他手心里的木刺。
男人垂眸,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着她柔和的侧脸,不带任何情绪。
“是上次我不小心落下了我的工作证,这才让他找到我工作的医院里去了,抱歉。”
他没动,也没制止她,只是眸子愈发的深邃。
顾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这种莫须有的歉,可能是单纯觉得那孩子可怜,给他分担一下罪名吧。
男人眯起眸子,唇边染上讥诮。
“你算什么东西,管我的家事?”他极缓极淡地说。
看吧,江祁云本来就不是谦谦君子,当他懒得装的时候便本性暴露出来,他就是脾气差嘴毒。
顾慈原本准备拿碘伏消毒,突然手一转拿了酒精棉。
她把那酒精棉按在他掌心的伤口上,用力按住,抬眸对上他冷淡的眼睛,微笑。
“同情心只要是个人都有,又不是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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