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烛光照到了犯人的脸呢!”
章毓卿摇头,“若我是嫌犯,翻墙入室杀人,为何不走黑暗的地方,专找有蜡烛光亮的地方?生怕别人看不到吗?”
“你又不是嫌犯,你的行为不能套用到嫌犯身上!证人证词在此,不能当做疑点。”文书摇头。
章毓卿展开卷宗,继续读道:“仵作验尸的死因是受害人当胸一刀,钢刀没入受害人胸口,直接捅破了心脏,死者在睡梦中死于床上。钢刀是嫌犯的刀,四方邻里都知道这柄刀,是嫌犯祖传的好刀。而嫌犯说是刀被盗了。
证人说嫌犯和受害人的妻子有染,嫌犯曾经因为死者多次殴打辱骂妻子而阻止训斥,甚至对死者动过手,两家积怨已久,数位邻居都能作证。
三个月之前,死者的妻子因不堪忍受死者毒打逃回了娘家,又被娘家人送了回来,当夜再次被毒打到断了双腿。待死者睡下后,死者妻子拖着断腿,挪到了井边,沿路全是血迹……最后投井自尽。”
章毓卿语气缓缓沉重的读着卷宗上的字,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众人心中。
寥寥几行字,勾勒出了一个女性短暂悲惨的一生。
王春娘捂住嘴,转过身去,走了几步,扶着墙哽咽出声,泪水浸透了蒙脸的布帕。
文书是个年轻人,还未修炼到同僚的老油条程度,也沉默不语,面色沉重,良久说道:“光凭你那点猜疑,根本没办法翻案。”
“刚才我说的,只是不合理之处之一。”章毓卿说道。
方墨激动的问道:“那不合理之二呢?”
章毓卿指着卷宗的几行字,“嫌犯有些拳脚功夫,早年师从一个走镖的师父,老娘身体不好,只有他一个独子,他跟着走镖师父学了功夫之后却没去走镖,农忙时给人打短工种地,农闲时扛麻包讨生活,为的只是能照顾他的母亲。这样的人,并非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那又如何?老实人难道就不会杀人了?”文书说道,“大牢里关着的杀人犯,大半都是你们以为的老实人!”
章毓卿摇头,“人的心脏包裹在肋骨之下,如果是第一次杀人,想要快狠准的避过肋骨,一刀刺破心脏,真的很难。”
文书双手一摊,“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说不定他是个江洋大盗,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呢!”
“确实,这只是不合理之二。”章毓卿点头。
方墨心中的早先升起的希望被一点点的打压了下去,问道:“那有不合理之三吗?”
“有。”章毓卿肯定的说道。
章毓卿说道:“若是嫌犯和死者妻子真有私情,那何不早点合谋,采取更隐蔽的手段杀了这个男的,然后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嫌犯为了奉养老母,连能赚钱的镖师都不干了,做些苦力养家,只为能日日照顾老母亲,怎么会突然用自己的刀去大咧咧的杀人,还把刀留在那里,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杀了人,老母就无人奉养了吗?
退一步说,若是真为了给情人报仇,为何当时不报仇,选在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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