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马上要出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了宋青书的声音:“师叔……对不起!”
宋青书最后这“对不起”三个字说得很大声,把孟修远下了一跳,赶忙转过身来问道:“到底怎么了青书,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宋青书摇了摇头,涨红着脸,满是懊恼羞愧的样子说道:
“不是的,师叔,我是想为我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
“嗯,之前我觉得自己天赋高,赢过一次比斗之后就沾沾自喜,面对师叔你时居然生了骄傲之心。
爹爹跟我说了,师叔你天赋异禀,现在再想打败我轻而易举,是不愿和我计较、不想打击我,才……
师叔你非但不怪我,还将那么宝贝的纸鸢送给我。
对不起,师叔,是青书错了。”
一股脑地说完这些,红着脸的宋青书还深深向孟修远鞠了一躬,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哈哈,行了行了,哪有这么严重。没事的,师叔可从来没怪过你。”孟修远上前轻轻拍了拍宋青书的肩膀,笑着说道。
本来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嫉妒、骄傲就是很容易产生的情绪,孟修远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视角,一直也没把当时宋青书和他闹的这点小别扭放在心上,早就忘了。
“对了,那纸鸢好玩么?”青书不说,孟修远还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呢。
“好玩!灵虚他们都来问我借,我才不借呢,不能让他们弄脏了师叔你给的纸鸢。”说起那纸鸢,小青书的脸激动得愈发红了几分。
“哈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大度一点,借他们玩玩没关系的。便是坏了,师叔再想办法给你买就是了。”
被小孩子那股可爱劲逗笑,孟修远又对小青书安慰了几句,才转身出了屋子,朝着主殿而去。
……
因为宋青书没说清楚张三丰和宋远桥到底找他是什么事情,所以这一路上孟修远走得还挺急的,可以说是一路小跑,就怕让两人等久了。
让孟修远没想到的是,短短十天的功夫,他这一跑动起来,却感觉这腿脚明显比之前轻便了不少,而且一溜烟从后院到主殿跑了这么远,他居然一点也没气喘。
按常理来说,他这十天时间憋闷在房间里鲜少运动,每天连例行的武当长拳都不打了,身体应该虚弱一些的,可现实却恰好相反。
这是孟修远第一次切身感觉到,内力的神奇之处。
带着这样意外和惊喜的心情,孟修远风风火火地赶到主殿和师父师兄打招呼见礼的时候,脸上难免还带着笑容。
“小师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宋远桥微笑着向孟修远问道。
在这武当山上,他作为孟修远的武学启蒙者,或许是和孟修远最为熟悉的人之一了。在宋远桥的印象中,孟修远一直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相处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宋远桥很少见孟修远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所以免不了好奇地问了一句。
“师兄,咱们武当的功夫真的好厉害,好神奇!虽然我只是把这入门内功练了十天的时间,却就已经感觉到受益匪浅了。
我每日里练功的时候,都感觉浑身上下十分舒畅轻松,真气每运行一周都是享受。
还有我刚才从后院跑过来,感觉双腿轻飘飘的,这么远的距离一点都不累。
怪不得师兄们一个个都是江湖上受人敬仰的大侠,似他们那般几十年如一日的都练习这精妙功法,武功能不高么?”
孟修远内心中那股惊喜而新奇的感觉,让他这话说得十分真诚。
不过张三丰和宋远桥闻言后表情都有些奇怪,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忍不住摇着头微微一笑。
“师父,师兄,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看出两人笑容中的含义不简单,孟修远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只能茫然地发问道。
“修远啊,你太心急了。”张三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孟修远,声音虽然依然慈祥温和,言语中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厚重感:
“武学之道,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就的,强求不得。
你年纪尚小,有想要努力练武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不过也还是需安心打好根基才是,莫要太过追求勇猛精进。
尤其是运气内练之道,更忌心急,虽然我武当派功法中正平和,但想要练到高深处依然需要摒除心魔、静心安神,否则也可能会有走火伤身之风险。
切记,切记。”
张三丰如此谆谆教诲,孟修远自然不敢反驳,但在他内心里,却依然感觉有些奇怪。
这教训了半天,孟修远却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心急?我心急了么?
孟修远想着自己这些天虽然练功时间有些长,但都是按照张三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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