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些泛黑,应当是长时间受烈日暴晒的结果。
乾都城的读书人,是决然不会如此的。
他们皮肤白皙,平日里大抵待在府中,即便是出去,也有丫鬟仆从撑阳伞。
这位,应当是家境贫寒,从外地来乾都城赶考的读书人无疑了。
但,这日子也不对啊。
秋闱的日子虽然快要到了,但秋闱考的是乡试。虽说按照大乾律例,不论何处学子,皆可入乾都城赶考,以避免各地试卷难易程度不同易造成的不公现象。
但,至于吗?
在本地也能考的乡试,非要废掉半条命,赶到乾都城来考?
这就很令人诧异了。
随后,还有其胸前碎掉的那块牌子,其上赫然写着四个与读书人完全不沾边的字:卖身葬父!
读书人就算是再怎么凄惨,也应当是小有家产的,至少也是耕读传家。
否则连买书的银子都没有,还读个什么?
所以,何至于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地步?
这人浑身上下,简直充满了疑点。
但李长空不是个好奇的人,他伸手掏出一张银票,足有上百两,递给读书人,道:“方才是我这仆从不对,驾车不长眼,撞到了阁下。”
“这百两银子,阁下拿去医馆看一看,叫大夫开个方子,好生调理。”
“若是不够,只管来武陵侯府寻我。”
李长空说完之后,转身欲走,谁承想,那人竟是扑通一声,跪下身来,哭嚎道:“恩公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这百两纹银,他日必定偿还!”读书人身子佝偻,活像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李长空却觉得对方出奇地高大。
都落得如此境地,却依旧有自己的准则,这是个人才。
李长空不急着走了,问道:“我见你胸前这木牌,可是令尊遭遇了不幸?”
听李长空提及此事,读书人眼眸中立刻涌上浓浓悲意。
点了点头,道:“是我连累了家父。”
“何出此言?”
读书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般,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恩师可知卢恒?”
“卢恒?户部左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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