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连带着也喜欢黏着枣花额真问东问西。
鳌拜将兔子腿骨一扔,大步走到一溜火炮跟前,笑眯眯地问多尔衮:“十四贝勒怎地不去吃东西,还有什么要吩咐奴才们的么?”
多尔衮正蹲下来,借着偏西阳光巧妙的入射角度,观察炮膛里的结构,看够了,才起身对鳌拜道:“明日,这些炮,不要推到开原城下去。”
“啊?这是为啥?”
多尔衮摆出一个少年郎略有些生涩滑稽的主子威风:“鳌拜,你不是说自己打过很多仗么,这都想不明白?大汗既然决定和马林正面接战,这些炮,就要省着用,轰那些堠墩子和土墙那么凶,万一到时候轰马林的人马时,哑火了呢?”
鳌拜性子粗蛮耿直,内心并未像看待皇太极那般,把眼前这个胡子还没长像样的小贝勒当作真正的权威主子,遂脱口而出道:“这炮又不是明军的三眼铳,还会打坏了?枣花额真,不是用的倭国好铜么?”
多尔衮的不悦清晰了几分。
打广顺关的时候,他就发现,鳌拜对穆枣花,像主子对包衣奴才,很不把穆枣花那户部额真、乌真超哈副统领的头衔,放在眼里。
多尔衮对穆枣花,原本不熟,但今岁春上,乌真超哈的铜铁炮造好后,大汗带着几个儿子去观看试炮时,穆枣花对多尔衮提出的问题很耐心地解答,并未将他当小孩儿,随便糊弄。
后来,多尔衮又去炮场看了几次,穆枣花便问他,想不想随大汗出征,去看看火炮轰塌明军城墙,或者轰得明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的场面,多尔衮自然一个劲地点头。
春末的那日,在城外打猎回来的多尔衮,听额娘阿巴亥说,枣花额真差点被大汗喂了狗时,心惊肉跳之余,以为这位汉人女官会自此心灰意冷。
不想,枣花额真不但仍是打起精神出征,还在开拔前,求见了阿巴亥,提议多尔衮一道去,好在大金直取明国重镇的关键一战中,和几个旗主哥哥一样,教大汗将他的英气勇武看进眼里。
阿巴亥觉得有理,才有了出征献酒的仪式上,请求努尔哈赤将多尔衮带上的一幕。
枣花额真性子好,又守信,攻城时更是让少年郎站在自己左右,给他讲着装填弹药、刷镗降温的细节,与他一起为敌人城池的崩塌而欢呼,多尔衮对枣花额真这个成年人的亲近与崇拜,不免又增了好几分。
此刻,认为鳌拜又不敬又愚蠢的多尔衮,毫无迟疑地呛他:“鳌拜,你的刀没砍过敌人的铠甲吗?没挡过敌人的狼牙棒吗?刀用多了还卷刃呢,火炮打多了,怎么就不会坏?你是真的蠢,还是只想着轰几个烽火楼子算军功?”
穆枣花忙在另一门火炮旁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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