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也提刀紧随,来到鲁达近前,刀光烁烁,快如电闪,一瞬之间便已向鲁达连刺了七刀。
“来得好!”鲁达大喝一声,步法迅捷,已是躲过了郑屠的七刀连刺,却道:“早看出你这厮不是个普通屠户,果然有两下子,看你这刀法,应是出自山西雁行门吧。
这刀法虽是传自名门正派,但你这厮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却托身在这坊市肉铺,藏头露尾,绝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你不是作奸犯科的逃犯,就是偷鸡摸狗的江洋大盗,我现在就要捉你去见官。”
原来鲁达早已看出郑屠绝非是普通的屠户,只因这郑屠用刀的手法太过高明,刚才郑屠切肉之时,刀锋过肉,竟不闻案响,但见刀翻,却身凝不动,能有此等功力,必定是个用刀的高手,所以鲁达早就在心底留了神。
而郑屠见鲁达已经勘破自己行迹,心中更恨,只想立即将鲁达刺死在刀下,然后溜之大吉,另投他处,当下也不答话,牙关紧咬,只是刀势更急,刀刀不离鲁达要害。
此时鲁达与郑屠交手已有十数个回合,却任由这郑屠出刀,并未还手,只是看他刀法,而鲁达虽然身形高大无比,但身法却是极为灵活,郑屠的刀法虽快,却也沾不得鲁达半片衣角。
王伦与史进、朱武等人站在廊下看着鲁达与郑屠交手,虽然也都惊讶于郑屠一个小小的屠夫竟能有这等的身手,却也更佩服鲁达的武功,几人都觉鲁达的武功绝对在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上。
又与郑屠交手几招过后,鲁达已是看出郑屠刀法中的破绽,只待郑屠一刀刺来,鲁达出手如电,早已就势按住郑屠握刀的右手,同时赶将进去,望郑屠小腹上便是一脚。
鲁达这一脚又快又狠,直将郑屠踢出有一丈来远,直摔在当街,郑屠身子团缩,几番挣扎起身不得。
鲁达再赶上一步,抬脚踏在郑屠胸上,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着郑屠道:“洒家始投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之时,也做到过关西五路廉访使,凭的是洒家一身的本事,却也不曾叫做什么镇关西。
你个杀猪卖肉的操刀屠户,背地里还不知干了什么肮脏事,藏头不藏尾巴,狗一般的东西,也配叫做镇关西,说,你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鲁达越说越气,抬手卜的只一拳,正打在郑屠的鼻子上,直打得郑屠面上鲜血迸流,鼻子也歪在了一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喷将出来。
郑屠挣扎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但犹自不服,口中只叫道:“打得好!”
“直娘贼!还敢应口。”鲁达更怒,提起拳头来就向着郑屠的眼眶眉梢上一拳,直打得郑屠眼睖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绛的,都滚了出来。
四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惧怕鲁达,哪个敢上前来劝,只管伸脖瞪眼的傻看。
此时郑屠已是吃打不过,情知再打下去,自己必定性命不保,当下便讨饶道:“求提辖饶我性命!”
鲁达的气还未消尽,见郑屠求饶,便喝道:“咄!你这个沷皮破落户,你若和洒家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现在向洒家讨饶,洒家却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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