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屠哪敢不从,说着便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地切做臊子。
这边鲁达看着郑屠切肉,那边王伦却看见鲁家客店的店小二从边上溜了过来,头上还包着一块手帕,显是刚才被鲁达一巴掌打得重了,见了血了。
这店小二正是过来向郑屠报告金氏父女逃走之事,却见鲁达坐在肉铺门前,哪里还敢过来,只得远远地立住在房檐下望着。
这边郑屠整整切了小半个时辰的肉,才算切得好了,再用荷叶仔细包上,呈到鲁达面前,陪笑道:“提辖,我教人送过去?”
“送什么!”鲁达斜了郑屠一眼,说道:“等着,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一丝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刚才要切精的,怕是府里要做馄饨,这会儿要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一瞪眼,怒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
郑屠见鲁达言语不善,连忙点头道:“是,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是了。”
郑屠随即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地切做臊子,也用荷叶来包了,郑屠连着切了两次肉,整弄了一上午,已是过了午饭时间。
此时铺里铺外的人都已看出气氛不对,买肉的主顾也不敢靠前,都远远地围着观望,那店小二更是不敢过来,只挤在人群里探头。
小舞在廊下看着,觉得十分有趣,便对萍儿道:“鲁大哥莫不是在消遣这郑屠?”
萍儿点头说道:“怕不只是消遣这么简单。”
郑屠包好了肉,喘着粗气对鲁达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到府里去?”
鲁达正眼也不看他,只慢慢地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剁做臊子,不要见一丝肉星在上面。”
此时郑屠心中早已是气撞顶门,但仍是陪着笑脸道:“提辖却不是特地来消遣小人?”
鲁达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听罢当即跳起身来,劈手夺过那两包臊子,睁眼瞪着郑屠大声喝道:“洒家就是特地要来消遣你。”
鲁达说着挥手便将那两包臊子迎面向郑屠打将过去,却似下了一阵肉雨。
郑屠猝不及防,立时被扬得满头满脸的碎肉,不由得心中怒极,暗想自己若不是因为当年杀良劫财,犯了命案,官府近年来追查得紧,不得以才用钱托人投在小种相公门下,开了这间肉铺,以躲避风头,要依自己当年在江湖上的脾气作风,岂会受你一个小小的提辖欺压,早就一刀砍翻了。
郑屠想到此处,只觉两条忿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心头那一股无名业火,焰腾腾地再也按捺不住,回身在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起来,向着鲁达分心便刺。
鲁达一个旋步,早来到街上,一众邻舍并十来个伙计,哪个敢上前来劝,街上的人也都立住了脚,站在远处呆看。
小舞一见要打架,就要上去帮忙,却被王伦一把拉住,小舞有架不能打,急得直跺脚。
而郑屠见鲁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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