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风,还学着大儒装斯文,估计许夫子都没见过你,不然岂能容你这般做派!”
秀才气得脸红脖子粗,手中折扇摇摇晃晃,后退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幸好身边人搭救及时,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胡秀才说的何错之有?苍凉军已经里外把城池占了,现在你动动手指,我等人头落地,还有什么谈的,都散了吧!”
又有一位浑身冒着腥臭味的络腮胡子大汉,一扬手扒拉开人群,走到最前面,一拍肚皮一摸腰间的砍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素柏一看就乐了,这人的裤腰带松动,裤裆拉到了最低点,就快要献丑了。
“屠户不缺肉吃,看你浑身荤腥,应该也不是受苦受灾的,但我想问的是,诸位谁还没有些穷亲朋?大灾之年我等理应守望相助,共渡难关才是,非要在这里挣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屠户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家有没有肉吃关你屁事!你这当大官的,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些!方城的生活就是富足,比苍凉县强,比范阳郡很多地方都强!”
“既然如此,为何无良军不抢占这里,反而将周边的县城都占了?这里对他们而言没有价值,你们妄想偏安,不愿出工出力,谁会收留你们?待到天下既定,幽州另立新主,到那时你们再哭喊着想要些什么,悔之晚矣!”
不参与还想分一杯羹,天下间哪有那种好事?
屠户急得抓耳挠腮,再往左右去寻能帮衬自己的,哪儿还有一个?
听得李素柏句句戳在点子上的话,谁会站出来再自讨苦吃?纷纷低眉顺眼不敢再言语。
“诸位若觉得我所说在理,也不必拘谨或是担忧,苍凉军此来秋毫无犯,我不会痛下杀手,只因无良军几次三番攻打苍凉县城,我等被逼无奈才来此地断他后路。”
李素柏说出实情,苍凉军此时正在城中各处安抚民众情绪,徐永和呼延贺两人策马而行,监督着众军士不得对百姓们下黑手。
军容严整、将帅齐心,堪称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
许世濡哀叹一声,他想用百姓来堵李素柏的嘴,反而成全了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颇有些得不偿失。
“李先生所想的计策虽然不错,但无良军此时围攻州府,关键的粮道在逐县,不在我们这里,方城是块鸡肋之地,占了也是白占。”
他上了年纪,自家的独子虽文武双全,奈何看不起无良军,宁愿蹲在方城城楼上日夜守着方城,也不愿出去沙场扬名。
李素柏刚想开口,外面人群被一队浑身冒着烟尘的军士冲开,来到他的跟前单膝跪地,灰扑扑的脸上挂着显眼的笑容:“主公!大喜事!大喜事!陈豫陈将军半个时辰就打进逐县,此时逐县是我们的了!”
“好!如此看来无良军粮道已断,大势成了一半!速速传令三军,准备风火号炮,就得深挖坑道!”李素柏大喜,顾不得围观之人,不顾形象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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