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杨令妤忍下这些糊言秽语,直接推门进去,她柔柔施礼:“娘,夫君,陛下说,不再追究。”
芝兰玉树般的郎君如今就在她面前,清俊的面容叫人瞧不情情绪,但眼神却在瞧见她之时多了几分嫌恶。
他向来是这样,人前是最端方的君子,面若冠玉年少有为,不知道是多少姑娘家的春闺梦里人,但却没人知道,他背地里是多阴暗,能将人的自尊踩在脚下,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她不能跟他们撕破脸,她如今的贱籍还掐在宁家手中,她离不开逃不掉,只能任人磋磨,等待着离开的时机。
宁丞序用折扇掩住口鼻,似乎是嫌恶她身上欢好后残余的气味,他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待着嫌恶:“陛下竟当真瞧的上你。”
吴氏松了一口气,手上的佛珠波动两下:“你爹在天有灵,保佑咱们宁家逢凶化吉。”
杨令妤依旧站在原处,手心掐的生疼才勉强不将自己心中的恶心表露在面上。
吴氏语气轻飘飘的:“我险些忘了,当初妤娘也是在宫中伺候贵人的,没准早就同陛下私相授受,否则为何那不近女色的陛下,能叫她这般轻易得手?啧啧,如今旧人相见干柴烈火,竟缠绵至今才结束。”
她这话说的,倒真像是她同陛下从前有旧情,如今蓄意勾引一般。
杨令妤目光落在她的夫君身上,她发现,自己终究是没有这些人心狠,在决定报复宁家之前,她对这个夫君竟还带着些许期待,期待他能为自己说上两句公道话,但换来的却是他的沉默。
她没忍住问:“夫君,你也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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