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吃点中药改善一下血液循环,营养神经,最终能否康复,不好下结论,要看造化了。”
“能有多大希望?”
“这个……希望不大,不过,眼下看,得控制不能让疮面感染扩大,先消炎要紧,不可大意。”
“知道了,谢谢王大夫,这么晚了,让你受累了。”
看完病,牤子准备送王大夫回家,就在这时,大倔子绝望地吼道:“你知道个屁,都是你这个丧门星造的孽,何家有你没好!谁让你回来的?你赶紧给我滚,这辈子不要再进我何家的门。”
大倔子把这一切都归咎到牤子头上,牤子无可奈何,很难过,也很自责。
“爹,我知道是我不好,让您受罪了。”
“别叫我爹,我没生养你这个畜生!”
大倔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说话一边咳嗽。
牤子再不敢言语。
半夜,送走王大夫,牤子回到奶牛场,睡意全无。
哥哥大憨和托娅有了孩子,还是个男婴,牤子为哥哥和托娅高兴。想起从草原把托娅和琪琪格带到幸福屯,如今托娅摊上这样的家庭,牤子有些内疚。
爹爹病情加重,因为他,好好的左腿和左脚很可能留下残疾,牤子心事沉重,简直不敢想象。
今晚牤子见到了小梅的母亲,他又想起了小梅。
小梅为了回避他,又住进了公社招待所,牤子心里没底,不知那位高老三还会不会纠缠她。
牤子努力想忘掉小梅,但是不可能,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她,这份刻骨铭心的感情现在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不眠之夜,牤子的脑海里几乎全是他和小梅的过往,从小到大,从两小无猜到情窦初开。
所有的美好现在只能回忆,想想就痛苦万分,为什么会是这样?牤子除了责怪命运捉弄,还能怪谁?
一切不如意,一切打击都可以忍受,但是,人不能就此被打倒。
牤子是一头牛,是一头一往无前的牛。
现在,牤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帮父老乡亲想办法度过饥荒。
四姑娘既然答应求牛大成帮忙,这件事尚有指望,但不是板上钉钉,成与不成还很难说。
牤子睡不着觉,就挖空心思想另外的主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现在是山穷水尽,思来想去,只能就近靠矿山,实在无法,迫不得已,号召生产队年轻社员去他曾去过的小煤窑背煤也是一个选项。
且说,时隔两日,牛大成果然又到幸福屯,兴致勃勃地来见四姑娘。
四姑娘见到牛大成,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友好,但是依然热情接待,在父母和大成面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四姑娘和母亲刘淑芬一起为大成做了一顿可口饭菜,因为心里有事,四姑娘一边陪大成吃午饭,一边迫不及待地说:“哎,大成,吃完饭跟我去奶牛场。”
“去奶牛场?”大成抬头看着四姑娘,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很兴奋,四姑娘这样主动邀约还是第一次,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爽快地答应,“行,你说去哪儿咱俩就去哪儿。”
四姑娘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去奶牛场干啥?”
大成猜测道:“该不是给奶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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