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牤子去生产大队部,家里人忐忑不安,不知道生产大队那些人怎样对待牤子,会不会像对待牤子父亲和哥哥那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最担心牤子的是牤子的母亲李桂香和托娅,心里在为牤子祈祷。
牤子的父亲倒在炕上虽然怕牤子有事,嘴上却骂个没完没了。
在大倔子心里,牤子是这个家的丧门星,因为他,从去年春天到现在,家里就没得好,没消停过。
王奎队长和大憨先回来了。
大憨走进大憨告诉家人生产大队没有为难牤子,只是让他写个检讨,写完了就能回来。
牤子的母亲和托娅听到这个消息,都长出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大倔子听到这个消息却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他妈的,他倒没事了,怎么不让他在外面冻上几天几宿,光着脚在操场上每天跑半个时辰?他惹的事让家里人替他背黑锅,遭死罪,这不是养个孽障是什么?”
“爹,牤子也不知道会这样。”大憨回了大倔子一句。
“你还替他说好话,没记性?去年你不因为他能让人给捅一刀吗?不因为他能被人打折肋骨吗?不因为他张罗盖房子,咱家能到这种地步吗?不因为他咱俩能成这样吗?他可倒好,没事了,我让他没事,你等他回来的,从此,何家没有他这个孽障,他永远别想再进何家门。”
“行了,别拿不是当理说了,你消停一会儿吧,都是事赶事赶上了,能有什么办法?牤子愿意看到今天这样呀?他容易吗?”牤子的母亲劝说大倔子道,“一会儿牤子回来,都态度和蔼点儿,不然,他一气之下再走出去,再折腾一把,我估计咱们就算能保住老命也会扒层皮,哪多哪少?”
大倔子听老伴如此说,不无道理,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托娅拖着孕身,端着面盆走进屋来:“爹,娘,牤子一会儿回来,晚饭我想用咱家的那二斤白面擀几碗面条。”
大倔子听说托娅要给牤子擀面条,顿时暴跳如雷:“把面给我放那儿,谁也不许动!我跟你们说好了,今后咱们何家没有这个孽障,狗食都不能给这个他吃。”
“爹,您不能这样,牤子哪里错了?你干嘛这样对他?擀面条,我不吃行吧?我把我那份给牤子吃。”
这是托娅嫁到何家一来,第一次因为牤子跟公爹顶嘴。
“还反了你了,托娅你给我听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大倔子咆哮完,止不住咳嗽起来。
托娅委屈得流着眼泪,白面没有舀成,拿着空盆去了外屋厨房,一筹莫展,不知晚饭该吃什么。
大憨始终没言语,知道托娅委屈,也跟着托娅走出父母的房间。
这时候,琪琪格也是拖着孕身和李刚前来打探消息,听说牤子没事,心里很安慰。
琪琪格见姐姐托娅不开心,偷偷问她:“额格其,姐夫和牤子哥已经没事了,你怎么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是……”托娅欲言又止。
“是什么?你说呀?”琪琪格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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