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钢筋,大队刘支书说,凑不够指标的生产队春耕完就组织去拆。”
“也只好这样。”牤子说。
四姑娘往牤子碗里夹菜,说道:“你吃菜呀,别就知道吃大葱。”
王奎队长说:“去年干旱,粮食减产,今年到现在,这算是第二场雨。
干旱形势严峻,大队要求春播打宽垄深耕地,多种苞米、高粱和黄豆,水稻产量低,要把屯西那片水田改成旱田,其他作物不种或少种。
有条件还要多开垦土地,大队要求春耕过后还要搞水利,要把咱们东头的小水库改造成大水库,平时多蓄水,关键时候好灌溉。
要与天斗与地斗,继续争取多打粮,毫不含糊放卫星,任务光荣而艰巨啊。”王奎端起酒杯,“来,牤子,咱爷俩干一杯,好多事还得指望你呢。”
干了一杯酒,王奎接着说道:“春播不等人,再加上还要趁早去拆碉堡炮楼,为了抢时间,从明天起,咱们生产队就开始会战,按一天三顿饭安排,早晨天亮就出工,晚上天不黑不收工。
阴历初十到二十趁着有月光,再搞十天夜战,我已经向大队刘支书请示过了,今晚就召集社员到社里开会,传达上级指示精神,上缴废钢铁的事,就是把家里锅砸了两家用一个也要完成任务。”
“那除‘四害’的任务也太难为人了吧?”刘淑芬插嘴说。
“比较起来那还是容易的,毕竟‘四害’看得见摸得着,总会有办法,去年也搞出点经验,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村民百姓吃不饱,这一搞会战怕都吃不消,所以,还要发动家庭妇女上山下地多采山野菜,咱们靠山吃山,肯定能够渡过难关。”
牤子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就感觉脸热头晕。
王奎队长却意犹未尽,一边慢饮一边问道:“树坑刨得怎么样了?从明天开始可就没时间了,咱们是公社社员,一切都要先以集体利益为重。”
“我也没数,估计还差三百多个没刨,但都是好刨的地块,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栽树了。”牤子补充说道,“放心吧,王叔,我不会耽误生产队会战。”
“那就好。”
牤子说是这样说,可心里也犯难,这多余的时间从哪里来?也只有歇晌那一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除非像今天这样,天下雨,生产队上不了工,他和哥哥可以顶着雨上山刨坑,但愿多有几个雨天。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王队长:“今天晚上大约什么时候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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