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瞒了关键话题。
刘淑芬听明白了,正好借着花喜鹊的话,提起四姑娘和牤子的事。
“说是婚姻自主,关键时候还不得你大媒婆出马,哪个大姑娘好意思自己把小伙子领家来。
就拿我家四丫头来说,谁都知道她喜欢牤子,但也不能自己去提亲呀,你说是不是?”
“我明白了,老姐姐是叫我给何家透个话,探问探问他家的意思,如果他家同意,就让他家来提亲,你家没意见。”
“好你个花喜鹊,就是人精,捋着胡须就能摸到脸。”
“老姐姐,这事我见多了,你放心,两好噶一好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你就费费心,事成了,忘不了你。”
“忘了我也不行,我还得帮他们操办呢。”
刘淑芬和花喜鹊又唠了几句闲话,起身告辞。
花喜鹊假意留刘淑芬吃晚饭,刘淑芬推脱。
花喜鹊送走了刘淑芬,心想,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好事。
公社妇女主任对她说,小梅之所以拒绝高主任的三儿子,就是因为心有所属,这个心有所属的人就是牤子。
花喜鹊知道这事蹊跷,但也拿不准,毕竟牤子和小梅是邻居,从小感情就深,两小无猜是肯定的,青梅竹马不好说,但以她的经验,他俩在一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
在公社妇女主任邹杰面前,花喜鹊当时没有说破,说破了显不出她的能耐,就让公社高主任一家误以为真好了,自己也有个回旋余地,一旦她把这事办成了,不是更显得她扭转了乾坤,功不可没吗?
现在机会来了,只要向何家提起四姑娘,牤子和小梅的事岂不不攻自破?所以,她决定先做这件事。
吃罢晚饭,花喜鹊就来到了何家。
牤子娘撵走大黄狗,把她迎进屋里。
屋里除了二赖子和百秋再没别人,大倔子嘴说不管牤子盖房子的事,这两天看牤子和大憨进度挺快,效果很好,也没忍住,去了北山东面坡。
花喜鹊早听说二赖子给百秋治病有效果,她原以为是扯淡,这回眼见为实,果不其然。
花喜鹊不无恭维道:“真没想到,天地造物一物降一物,懒蛤蟆恶心是恶心,捉起害虫来也是一把好手。”
二赖子回道:“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我怎么听这话像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你干啥来了?给我保媒呀?那我得感谢你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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