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残灯照射,雨雾模糊,手指的阴影倒映在斑驳破旧的巷墙上,仿佛是很多身影在对抗,在斗争。
忽然,让他们心头急剧沉下去的是,hate这个单词从若隐若现到清晰可见,恨。
“哦不,我们都有麻烦了!”
雷越惊恐般说道,“星宝,是恨啊,我讨厌他们,我讨厌熊孩子,你就闭嘴吧。”
他左手骤然握稳手枪,又再单手扣动扳机,砰,砰,砰,砰!
这次,是朝着他们的肩膀打,将他们刚刚打来的子弹全部归还。
乐仔、文女他们,面色全都垮了下去,在肩膀皮开肉绽的痛楚中,终于尝到了所谓的绝望……
即使久经训练、出过一个个任务、参与过一次次险境。
原来每当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都会绝望。
“哥!”星宝大叫一声,“没了观众,谁来看戏呢!?”
雷越又要扣动扳机的食指停住,“是啊,没了观众,谁来看戏呢。”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喜欢这个,我是个演员,我喜欢这个。”
什么?乐仔他们却都不敢放松,面面相觑,仍是满脸死色。
他们不敢再觉得自己清楚那黑衣少年在想什么。
如今面对着他,就像面对着大海,哪怕看似风平浪静,也随时会有风暴爆发。
这个被叫了多年“怪物”的黑衣少年,正真正地变得可怕。
此时,暴雨下得更大了,唰唰哗哗的声响遮盖了雷越的喃喃话语。
他们绷着心,只见他左手晃荡着手枪,转身往小巷一头走去。
雷越的脚步有点飘浮不稳,身影微微摇摆,话声渐渐高昂:
“我已经忘记恐惧的滋味了。
“以前一声晚间的哀叫,就能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一根头发的掉落,都会让我惊慌害怕,好像我的命都要掉了。
“现在,我饱尝无数的恐怖,我的头脑已经习惯了,再没有什么悲惨的事情能让它惊悚。”
乐仔他们皱眉的皱眉,瞪目的瞪目,这是什么台词吗?
雷越似乎是在说自己,但又似乎话里有话。
林红韵心头一寒,《麦克白》,莎士比亚的《麦克白》,雷越从小学表演,又那么痴迷,绝对有排练过莎剧……
他在演绎“麦克白”,而麦克白,是一个疯狂的暴君。
突然,砰!!!
那道雨夜黑衣阴影猛地转身回来,左手扣动扳机,枪口爆喷出火花。
一瞬间,乐仔的面部爆开一片血肉,脑部与眼睛还在,但鼻子被打掉,前颌、嘴巴和舌头都被打碎溅开。
上半脸部完好,下半面部像个烂摊子。
“啊……”乐仔发出含糊的惨叫,痛苦地倒地,痛得瞬时生不如死。
就在旁边的文女、小志,脸上被溅了一片鲜血与碎肉,遮着他们变得无比难看的面色。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
“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是替傻子们照亮了前往死亡废土的道路。”
雷越的声音突然更加激昂,在暴雨中张开双手,向着黑暗的夜空仰起了烂脸。
“熄灭吧,熄灭了吧,短暂的光芒!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蹩脚演员,登场了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
他叫喊着,突然又随手挥着手枪,瞄都不用去瞄,扣动两次扳机。
砰,砰!
先是小志的脸庞也爆开一半,下颌露出带血的残破白骨。
然后,听着同僚哀嚎惨叫的文女,她那张抑不住怔惧的年轻脸容,下面部也是应声爆开,她顿时晕厥了过去。
“……”林红韵瞪红了眼,面对这种被处决般的处境,满心颤抖。
混杂着愤怒,屈辱,惊惑,茫然,及一丝不断增大的恐惧……
那边,雷越移着手枪,枪口对准了这边,他也在望来,声音渐渐地变得缓轻:
“人生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砰嘭!
雷越手指一动,再次扣下扳机。
一颗子弹从枪口喷出,极速地穿过雨幕,一下把林红韵那天生美丽的下半张脸全然炸开,血肉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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