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点了点头。他都习惯被莫名其妙的提一嘴了,虽然有的人刚才是说让别人假装他不存在,但这种话,当没说过就得了。
莫云晚深吸了一口气。
“你少糊弄我。这里面根本就没几个正经烧死的家伙,我就不信你这么短的时间内,还不记得这白纸黑字了。”她翻阅着这些资料,同样也有些头疼,“你这可给我出了个难题。给我点时间,我看看能不能细化一下结论……”
“你给我个概率的可能性就行,搞快点。”梁安诚恳道,“总共也就六个,帮帮忙,加加急嘛。”
“你这个‘也就’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莫云晚忍不住了,抬起头,同样诚恳的回道,“要是哪天开始杀人不犯法,姓梁的,我一定第一个跑去找你算账。”
莫云晚有时候能察觉到自己对待别人说话时的态度是有些不自觉的苛刻,她甚至能偶尔大发慈悲的对此感到歉疚,因而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或者在闲暇时赠送一些特别购买的零食,以此委婉的表达对对方能容忍自己的谢意——这是独属于她的社交手段。独特,但有效。
但对于梁安这种人,她坚持认为自己怎么说都不为过,哪怕在说话间、说出口以后自己存在一丁点的歉意,都是自己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真的找不到有关于发现尸体位置分布的现场照片吗?”但莫云晚还是盯着几份报告,凭借自己所有的知识分析字里行间存在的可能性,“要是被我发现你一时兴起在框我,即使法律法规不改,你也死定了。”
“工作的事,你哪天看我懈怠过?”梁安无辜的摊了摊手,“我甚至怀疑,也许本来有一份详细的报告,被人斩草除根了。”
莫云晚神情一滞,缓缓抬头,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内部有人销毁了当时的证据?”
这可不是小事。
“我没那么说。”梁安摇摇头。
莫云晚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狐疑:“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什么都是虚的。”梁安把手放在莫云晚面前的调查报告上,“想要知道,我们先得有线索,直接还原一下,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真的觉得有内鬼?”莫云晚感到有些窒息。
梁安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最好说清楚,是当时可能存在的内鬼。从这件事一开始,唐千对警察一开始就展现出极度不信任的态度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后来嘛……”
比如处于困惑状态的陆遥为了寻求答案,单独发给他的一些怀疑的内容。
“总而言之,我有预感。”梁安笑了笑,“如果能找个借口把那个叫唐千的小子拐来问一问,让他全盘拖出,我们或许能有一些突破。但作为筹码,通过已有的资料掌握一些当时的事实,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要这么说,你还真是懂得未雨绸缪。”莫云晚看他笑看的有些起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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