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书。
两人各自拿了一,就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平时素玉只要一进了这里,就非要林蓓催上好几次,甚至用强硬的手段比如突然关灯,比如强行拉她起来等,才能使她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出书房。可今晚,她真的是太反常了。她坐在那里还不到半小时,思想就又开溜了,那似乎要呼口欲出的心弄得她不得安宁。她那样地强行控制着自己,这才使她勉强坐在那里。但眼睛虽盯着书里的文字,但天知道她的心已飘向何方了。
好不容易如坐针毡地熬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马上丢下书本,跑回房间里睡觉去。素玉闭着眼睛,头脑却一直清醒异常,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想出各种方法让自己入睡,先是背一些长诗,后又开始数数字,从容不迫地从1一直数到1000,又从容不迫地从1000倒数回1,头脑依旧非常清醒。她已开始恨自己了。最后,她干脆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了,只是直挺挺地躺着,闭上双眼,感觉到自己“叮咚”的不规则的心跳声。其实她心里真的是并没有如何紧张的,真的并没有想什么的,但就是无法入睡。她羡慕林蓓均匀的呼吸声,羡慕她的熟睡。那一夜,她一直干瞪着眼,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一会。
潘素玉和林蓓都睡过时间了,等她们急匆匆地赶到考场时,已开始考试了半个多小时了。监考老师怎么也不肯让她们进去。急得她们眼泪滚滚地往外流,苦苦地哀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求求你们了!我们为了这次考试,读得那么苦,牺牲了那么多。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可那两个心如铁石的监考老师却一点也不为她们所动,他们不但不让她们进去,而且还把她们狠狠地赶了出去。“不要,不要赶我们走!不要……”素玉整个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淋漓。原来是个梦!她喘着气抚了抚兀自在“嘣嘣”擂动的心口。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五点十分呢!八点半才开始考试,还早着呢!于是她又颓然地重新躺下,却已又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瞪视着那白白的天花板,想象那里有无数只绵羊,一只只地数过去,越数越乱,而自己的心,也越来越乱,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绵羊无法数下去了,便又开始背诗,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六点钟,似乎楼下已有些声响了,她就再也无法让自己躺下去了,轻轻地蹑手蹑脚地起来。
“干妈,早晨好!”
“早晨好!素玉,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不要那么紧张嘛,考试应该睡得更好更香才是的。没有精神怎么考呢?”
“我也没有紧张,只是怎么都睡不着。”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昨晚吃得这样少,现在饿了吧?我煮早餐给你吃。”
“好的,我做你助手。”
才七点半,素玉和林蓓就去考场了。临行前,林太太拍着她们的肩膀,“菩萨一定会保佑你们考试顺利、金榜题名的!”
“但愿如此!”素玉心里说。
语文很容易就对付过去了。
下午考化学,素玉觉得有点头晕眼花的,心里直发虚,“咚咚”的像在擂鼓。那些平时熟得不能再熟的反应方程式,实验的步骤以及生石灰的性质,此刻却模糊得如同烟雾,似有似无,欲来又欲去,隐隐约约地无法捉摸。结果,铃响时她居然还有一道大题没有做。“哦,天,完了!”素玉绝望地离开了考场。
出考场后,素玉的心就像灌了铅似的,但她不愿影响林蓓的情绪,强装着笑脸向她笑了笑。再怎么不顺心不尽意也不能把它们带给朋友。那天,她又只勉强地喝了几口粥。还是让林蓓母女担心得什么似的。
吃完晚饭后,林蓓在拼命地背政治。这是她一向以来的习惯。她平时很少看政治,每次总是在最后一两天才拼命恶补回来。这临时的抱佛脚得来的成绩当然不会是理想的。所以政治老师有一次抽查林蓓的一本规定要做的综合测试资料。谁知她只做了五道选择题。那位老师气得眼都呆了,真想把她狠狠地批评一顿,但他咽了一口口水,不但不发脾气,反而笑着对她说:“林蓓,平时你都把时间放在看书上了吗?”要命!这招可真狠毒奸辣,把林蓓窘得什么似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哑口无言。此后,她才真正收起心来认认真真地背书,过后模拟考居然破天荒地得了91分。她对政治实在没兴趣,热了一会后就又慢慢故态复萌了。在政治上花的时间始终是最少的。
如今,眼看火就要烧到眉头了,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背。谁知今晚却越背越乱,一个定义老半天也还是背不下来,气得她把书狠狠地一丢,赌气说:“不背了,差就让它差好了。考不上就拉倒!”
素玉也在瞪着书发呆,书里的文字似乎都变成了一条条的化学方程式和下午的化学试卷。一想起那张做得惨不忍睹的试卷,她的心就会抽痛。看到林蓓发脾气,她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看了看林蓓,静静地拿起林蓓丢在桌上的书,递回给林蓓。
林蓓看了一眼素玉,忽然幽幽地说,“如果我们都有特异功能就好了。”
“怎么了?”
“那我就可以透过几堵墙看你的答案,或者可以看到家里的书和资料,然后又用意念彼此传递答案,那我们就肯定能考好了,也不用再担心忧虑了。那该有多好!”眼里充满了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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