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逻辑,皇帝有些恍惚,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对于宋文远皇帝早已将他的身份调查了一个底掉,皇家怎么可能会用一个来历不清不楚的人。
至于宋文远与王家的龌龊,那是人家家族的私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也不愿意深度参与人家家族内部的纷争。
听说这个少年在王家并不受重视,不然也不会被当家主母赶出家门,这个孩子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东西。
从这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学问,很明显不是儒家弟子,却又看不出来师承。
说是法家弟子,却又精通律法数术,还精通匠人之学,学问如此繁杂,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可皇城司的密谍多番刺探,也只查出这个少年从小喜欢读律书,其他的学问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只知道自从被赶出家门之后,一下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王真长还在怀疑这孩子为了不遭人嫉妒,一直以来都在藏拙。
宋文远不知道这场奏对对皇帝能有多少影响,却知道让晋王惊出了一身冷汗。
出宫后上了晋王的马车,晋王埋怨道:文远!以后面圣时要说什么,能不能提前跟孤商量一下?
臣也不知道陛下要问什么啊,肯定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呀!还是年少轻狂,你可知道若不是你后面说的那些话挽救了你,今天你都出不了垂拱殿。
被晋王这么一说,宋文远后知后觉地害怕了,不由抱怨道:殿下!这见个陛下还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以后能不能别让臣见陛下了,有什么事就由殿下转达。
郭宗训就没见过这么不拿皇帝当回事的人,别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想要见皇帝一面,以图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将来能够升官发财。
这位倒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还是太年少了,等到知道了当官的好处,估计就不这么说了。
要不要面圣,你当是本宫能决定的吗?再说陛下愿意见你,那是你的荣耀,以后见陛下的时候,说话还是要收着点儿。
不是说议政时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吗?臣还以为只要对朝廷有利就能说呢。
晋王有些无奈地说道:畅所欲言也不能什么都往出说啊,尤其你那要给皇帝立规矩的话能说吗?
殿下!这给皇帝立规矩又不是臣第一个说的,难道儒生没有给皇帝立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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