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尊迈着官步坐进官轿,招手让宋文远过来说道:小友!挤一挤跟本官坐一起走。
宋文远连连摆手道:草民还年轻,在旁边跟着走就行。
对于宋文远的知进退,徐知县很满意,也不再客气,吩咐一声起轿,官轿在三班衙役的开路下,向城外走去。
自然有认识路的百姓引路,官轿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都想看一看这难得一见的开棺验尸的场面。
更何况主持这一场面的还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这一场看完,大半年都有了吹牛打屁的谈资。
路上徐知县撩开轿帘探着头问道:小友是我高邮人吗?高邮的少年才俊,本官不敢说是都认识,不过至少能认识大半,小友却比较面生。
不瞒县尊老爷,草民本是江都县(江都是广陵附郭县)人,只因母亲是家中丫鬟,被当家主母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才来到高邮安身立命。
徐知县想了一下广陵府的大户人家,姓宋的可不多,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一个,便开口问道:令尊怎么称呼?
草民没有父亲,草民随母姓!
这天下哪有没有父母的子女,子不言父过,这一点小友有些冒失了。徐知县皱眉说道。
宋文远叹息一声说道:不是草民不认,是人家根本不愿认草民,甚至认为丢官下狱都是草民害的。
御史攻击他的一条罪状就是沽名钓誉,酒后失德,草民便是他酒后失德的意外。
徐知县一下明白了宋文远是谁家的子弟了,他总感觉宋文远的眉眼有点熟悉,原来竟是故人之子。
小友家姓王,令尊是当朝礼部主事王真长(尊素)吧?
宋文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子!怨气不小啊,父子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你父亲也是暂时受挫,天子圣明怎会让你父亲一直蒙尘。
老夫与令尊是同年,由老夫做个中人,给你们父子做个和事佬如何?
宋文远正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前面领路的百姓通报说已经到了地方。
吴周氏的丈夫被埋在一处乱葬岗上,横死之人连进祖坟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也不是谁定的歪理。
在百姓的指引下,衙役们开始挖掘坟堆上的泥土,刚埋下几天,泥土还没有压实,很好挖掘。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尸体便被挖了出来,不知是事出仓促,还是有意为之,尸体只是找了一领草席胡乱地裹起来便埋了下去。
没有现代法医技术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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